“印地安族和班家都屬於沒落的勢力……而秘黨……聽說這一百多年因為伯斯樂成為了魔黨的領導者，他們一直被壓得很慘！”達娜格丹笑道：“你不喜歡紅酒嗎？平時也很少見你喝！”

“還可以吧！社交場合喝一點兒就行了！”我皺眉道：“如果復興這兩個字能夠這樣解釋的話……那宗教裁判所呢？他們……”

達娜格丹笑了笑：“如果你不喜歡的話，以後就讓他們別上了！我也不太在意這個！”

我想了想道：“你說，宗教裁判所為什麼會摻和進來？這沒道理啊！天主教可一直在西方社會具有巨大的影響力，他們犯不著摻和這事兒吧？”

達娜格丹笑道：“宗教方面的事我比你瞭解得多！自從中世紀十字軍東征之後，天主教就開始走下坡路！工業革命後，科學的力量漸漸佔了上鋒，唯物主義比唯心主義更容易讓人理解，相信上帝的人也開始越來越少！他們或許是想借這個機會重現輝煌吧！”

我感興趣地道：“那苯教和紅教呢？這些年的發展怎麼樣？”她搖了搖頭：“和天主教有些相似！信徒也慢慢減少了！”

“那你不擔心嗎？”我皺眉道。達娜格丹笑道：“擔心什麼？苯教和紅教的教旨最主要的就是隨緣二字，如果真到了那一天……只怕我也看不見了。”

我知道她嘴裡的那一天指的是苯教和紅教再也發展不下去的時候……“你可是兩教聖母，你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我笑道。

達娜格丹少有的嘆了口氣：“很多時候很多事是無法用人力去解決的！大環境決定小環境！現在的大環境對宗教的發展並不利，做什麼都是徒勞的！”

我坐起身來，抱著靠枕：“大環境無法改變，但你可以改變！”“改變什麼？”達娜格丹愕然道。

“教義！”我笑了笑：“苯教和紅教的教義一向艱澀難懂，儀式繁雜，又不具備普世性，所以才在中國腹地不好傳播。或許改改……”

“怎麼改？”達娜格丹也來了興致，從床上坐起來。“你知道為什麼在中國有那麼多人信佛通道嗎？”我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白開水。

“應該是中國古代皇帝大力推廣的原因吧？”達娜格丹皺眉道。“那只是一個方面！”這白開水也太白了，喝下去一點兒味道也沒有。“最多的原因是佛道兩家的理論簡單，而又能夠緊跟時代發展。”

“嗯？”達娜格丹有些不明白。“如來佛在印度叫釋迦牟尼佛，為什麼到了中國就要如來佛了呢？”我把白開水給倒了，那東西根本就不是人喝了，明天我得跟韓勇說說。

“是翻譯的原因吧？”達娜格丹道。“有翻譯的原因，還有就是通俗易懂的原因！”我倒了一杯橙汁，味道還不錯！“中文與印度語是兩個語系！像印度古代佛教裡的很多神靈，如果用音譯的話往往讓人看了摸不到頭腦。而用意譯的話，那麼人又翻譯得過於專業！”

“太過專業的東西，在中國是傳不開的！”我放下橙汁，坐到床邊：“對於外來的東西，人本身就有抗拒性！如果還弄得非常專業的話，很多人根本就無法理解。就拿觀音來說吧……觀音如果全用意譯的話應該是‘觀照世間眾生痛苦中稱念觀音名號的悲苦之聲’的意思，光是這十幾個一長串的字就夠把人弄胡塗的了！但當時翻譯經文的和尚很聰明，為了傳播的方便，改成了‘大慈大悲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

“這樣一改就大不同了！把原來含糊不清的經文一下子變得通俗易懂！”我笑道：“你不要小看這十三個字！‘大慈大悲、救苦救難’是點出了他是職責所在！他能幹什麼！這樣會給人一種直觀的感受！而觀世音這個名字也取得好！”

“我怎麼看不出來？”達娜格丹把臉靠在我胸膛上問道。“中國人的名字一般是兩個字或者三個字，在古代即使複姓的話，也不會超過四個字！觀世音正好是三個字，這樣也就符合了中國人的習慣！”

我把放在她小腹上，輕輕摩挲著：“菩薩就是他的職位了！中國人對職位的稱號一向喜歡兩個字！比如中國清代的佈政史一般叫藩臺！按察史一般叫臬臺！不為別的，叫著順口！”

達娜格丹若有所思地道：“那你說苯教和紅教有沒有機會在內地發展？”我笑道：“當然有機會！只要人還活著一天，宗教就有機會！而且現在是大有機會！”

“怎麼說？”達娜格丹轉過頭，雙手支著腦袋看著我。“現在社會發展越來越快，生活節奏也是越來越緊張！很多在城市裡生活的人都覺得內心空虛……他們需要一種依靠！”說到這裡我輕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