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兒子!”李世民冷淡地道。
李泰早已看到這裡形勢不對,可他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只好隨口應付:“不知兒臣做了什麼不妥當的事惹父皇生氣了?還請父皇指點!”
“不妥當?哼!豈止是不妥當!來人!”李世民大喝一聲,從旁邊跑出兩名禁衛軍,“把這逆子爵位削去,關到‘溫涼宮’思過!”
“得令!”兩名禁衛轉身正想跨下城樓,“慢著!”我叫道。
城門上下眾臣工愕然看著我,估計是在想這人不會是和我們心裡想的一樣,準備替魏王求情吧!求情?哼!當然不!今天不讓這小子血濺朱雀門,以後我名字倒過來寫!
“李泰做了什麼事,你怎麼不當眾說出來!還有,關禁閉,這處罰也太輕了吧!”我冷冷地看著李世民。
他臉上頓時煞白,可還沒等他開口,身旁一個面目清癯的大臣就十分白目地道:“是啊!聖上!你可不能不明不白就把魏王給廢了!事情得說清楚才行!”
袁天綱可能早就猜到事情有些上不得檯面,這時連忙低聲道:“魏大人,您就別摻和了!我看這魏王犯的事可不小!”
“那就更該說了!”魏徵正色道:“聖上不是常說‘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以人為鏡,可以明得失。’這魏王就是好比一面鏡子!此時趁著大小臣工都在,聖上可以拿他的事作為樣板,使眾臣工不敢再犯類似地錯誤。還有……”
魏徵還想說下去,被旁邊兩個大臣架了下去,臨下城樓時還聽到他的高呼:“聖上!你要做個明君啊!明君啊!……啊!……啊!”
李世民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真的要說?”
“非說不可!”我冷冷地道。
李世民嘆了口氣道:“魏王李泰光天化日,強搶民女……”他話還沒說完,城樓上下頓時一片譁然!
要知貞觀一朝,特別是文德順聖長孫皇后在世的前十二年,那是中國古代最輝煌的十二年!政治開明,武功赫赫,南征北戰從無一敗!用史書上的話說“是歲,天下大稔,流散者鹹歸鄉里,鬥米不過三、四錢,終歲斷死刑才二十九人。東至於海,南極五嶺,皆外戶不閉,行李不齎糧,取給於道路焉。”
雖然說開元年間經濟上要比貞觀更為發達,但要知道,開元比貞觀差了九十多年,多了九十多年的積累!而所有的政治、經濟、軍事、刑獄都是貞觀一朝打下的基礎!
海納百川,兼愛如一,這些政治思想也是從李淵、李世民這裡傳下去的!這樣的胸襟,怎麼可能不成為世界第一大國!
光是這“外戶不閉”四個字,到今天有哪個國家能做到。
在這樣一個國家裡,王子犯下這樣的事,也難怪會收起一片譁然了!
李泰這時早已經嚇得跪在地上抖得像篩糠似的。而李世民則正眼也不望他一眼,也不知他對自己生了這樣一個兒子,是什麼想法。
“帶下去!”李世民一振衣袖,厲聲道。
“慢!”我一抬手,森然道:“大理寺正,刑部侍郎何在?”
李世民身子劇震,心知我接下來要說什麼,但已經走到這份上了,只好無奈地擺了擺手。從他身後走出兩名官員,一拱手道:“真人何事?”
“按大唐律!強搶民女處以何刑?”我寒聲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無奈道:“流徙三千里!”
“王子犯法!罪加一等!如何叛?”我冷笑道。
刑部侍郎臉色慘然,說不出話了,大理寺正則擦著冷汗,顛聲道:“斬……斬首!”
“好!”我喝道,“李泰,滾過來!”
李泰抬起頭,哀嚎道:“父皇!父皇!兒臣下次再也不敢了!”李世民把頭一扭,視而不見。而城樓上下則是一陣默然,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更沒有任何人敢出口求情!
我冷哼一聲,手中大靈王對著地面一擲,垂直插在地面上,心中法訣默唸,頓時全身上下紫氣激盪。再過了一會兒,本來只有修道之人能夠視見的紫氣,已是外顯至所有人都看得到。一時之間,城樓上下又是一陣譁然!
“還要我再說一遍?”我一腳踏在大靈王上,森然道。
李泰見事已至此,突然發了瘋似的朝朱雀門另一端跑去!而所有人都沒有阻攔他,只是所有人的眼神裡都有一種鄙棄,彷彿在看著一頭豬,一頭被獵人用弓箭瞄準了的豬。
“哼!”我冷哼一聲,腳一抖,三道劍氣夾著青焰,直奔李泰而去。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