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保寧坊、開明坊直到蘭陵坊。這些坊就相當於現在的小區,換言之,那就是安義小區,保寧小區,開明小區,蘭陵小區。
李淳風領著我們到了蘭陵坊裡的“洪星客棧”,安排好了住下後,他一人徑直到了我房裡。
他靠著窗戶住下,從揹包裡掏出一張紙,一小瓶硃砂,在紙上畫了幾下,皺著眉頭道:“師父!你帶著這兩個人可不簡單吶!”
“嗯?”我半躺在床上隨口道。
“這男的是王侯之命,女的相應又是一品夫人之相,嘖嘖!我見了那麼多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樣的。你是在哪兒遇見他們的?”李淳風看著紙上的硃砂道。
“……”我想了想,看看天色還早,從床上躍起:“你知道衛國公李靖府上在哪兒嗎?”
李淳風一愣,點了點頭:“知道!”
“走!帶我去!”我頓了頓道:“把薛仁貴那小子也叫上。”
柳英春一聽到我們要出門,立馬屁顛屁顛地跟了上來,說什麼也要把她稍上,就連她老公薛仁貴都勸她不動,直到被我狠狠訓斥了兩句,才氣鼓鼓地回到房裡。
李靖家在平康坊東南面,距離我們現在所處的蘭陵坊不遠也不近。如果開車的話,估計二十分鐘就能到,可要是走路,卻得花上一個多小時。
好在天色尚早,日頭還高,也不著急。只是我們三人從蘭陵坊走到平康坊的這一路上也不“太平”!
我就不說了,長相雖然只能說得上英俊,可這一身紫袍,外加一千多年修煉來的清玄之氣,著實搶了不少眼球。
可這還不算什麼!李淳風這小子雖說和我差不多高,長得也差不多英俊,可他白啊,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玉雕出來的。再加上這小子會做人,瞅見中年婦女就不住地拋媚眼,這一路上可謂是“屍橫遍野”啊!
但他再流氓也比不過薛仁貴!小薛長相那是沒得說的,身材更是高大,中國古代有名的白袍小將!此時他一身白衣,背插方天畫戟,虎背熊腰,一步三尺,十足十的萬人迷!只是這也不能怪他。他小子倒是名將派頭,目不斜視,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前方。可當他目光偶爾掃到右邊的時候,譁拉拉電到一片,偶爾掃到左邊的時候,又是譁拉拉電到一片。
要說像我們這樣的男人,平日裡一個人也難見到。這一下蹦出三個,立刻讓從十三歲到三十歲的少女婦女們圍了個水洩不通。
而唐代的時候,又特別講究男女平等,這些女人的膽子也大得驚人。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能從群裡撥出一條道來,到了後來,給圍了個嚴嚴實實的!不時還有人伸手過來拔我衣服!
至於薛仁貴就更慘了,一件白衣被拉成了長袍,還有人不肯罷休,不住地大叫:“來來來!給我籤個名!對,籤這兒!”
我往那人說的地方看了一眼,只見白花花的一片胸脯,晃著我兩眼都睜不開了。
只有李淳風那小子,一副樂在其中地樣子,還不時主動地和她們打招呼,口袋裡更是準備好了一大疊“名剌”(名片)。見人就發,要有人不理他,他就直接往人胸口裡塞!
就這樣,走走停停,好不容易來到了平康坊!就在我們快要到李靖府門外的時候,譁拉拉一下子人全都沒影兒了!
我正感覺到奇怪,只聽“吱”地一聲,大門開啟,從裡面魚貫而出一隊清一色的帶甲衛士!而且巧了,銀盔銀甲銀槍,看上去生來就像是要讓薛仁貴領導的!
帶頭一員小將,身高不到一米七,長相不算太英俊,倒是生得手長腳長,倒提著一把銀槍走到我們面前!先是冷哼一聲,接著往地下狠狠地“啐”了一口:“流氓!”
我倒還沒什麼感覺,活了一千多年,讓人罵流氓的時候還少嘛!倒是李淳風有些不樂意了:“你小子積點口德啊!誰流氓了?流氓誰了?”
“大白天的,夥著一大堆黃花大閨女在街上游蕩,你不是流氓,誰是流氓!”小將指著坊外道。
我舉目望去,那裡影影綽綽確實還有一些人,看樣子是剛才那些人並沒有走遠。只是不知道他是怎麼發現的。
“你當我樂意啊!你看看,你看看……”李淳風轉過身,一把拉住薛仁貴,指著他身上道:“好好一件束衣白衣被撕成了長袍!你再看看我!”他說著又指了指自己臉上:“我出門剛洗的臉!這會兒變什麼了?快成胭脂堆了!”
小將拼口才那是肯定拼不過李淳風的,他十歲就下山一個人看相算卜,什麼人沒見過,什麼虧沒吃過!就憑的這一口白牙,他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