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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鎮。我站在小鎮旁的一座小山上,天上掛著一輪滿月,還有數顆不住閃動著的星星。只是很可惜,因為在夢境裡,每一棵樹,每一株草都像二維遊戲一樣,顯得是那樣單薄。單薄到用肉眼就可以輕易地看見堆積而成的象素顆粒,也許是我前兩次都心神不寧,所以沒有發現吧。

我慢慢地走下山,路過一條小溪,卻不敢低頭。我害怕從水面裡看見自己的模樣,害怕自己英俊的面孔也會像那些樹,那些草一樣。

為何每一回的夢境都不同呢?難道是因為潛意識的作用嗎?或許吧。現在我也沒有多餘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首先重要的是必須找到通向地獄的方式。

就像愛希尼亞說的一樣,夢境和地獄都是二維世界,只是在不同的地方。

下了山,步入小鎮,第一個感覺就是異乎尋常的安靜。從小鎮的建築佈局上看,倒是很像明朝遺留下來的,只是沒有一塊殘磚破瓦,沒有一點兒現代商業的氣息,確實有些奇怪。難道我是夢境裡的是一處影視基地嗎?

我走到一座刷著白石灰徹成的高牆前,試著用手從牆上掰下一塊磚石,拿近了一看。確實是明代的灰磚,與現代的火磚不同。我又用手在兩塊磚的間隔裡摳下一截粘合材料,看上去不像是水泥,倒像是用石灰、桐油和糯米汁混合而成的一種粘合劑。

難道這裡真是明代的小鎮?我看著四周,有些不太敢相信。

“梆梆!風乾物燥,小心火燭!”這突出其來的打更聲把我嚇了一跳好的。靠!怎麼二維世界裡還會有聲音呢?聲波不也是一種能量嗎?有能量就有質量,有質量就有體積,怎麼會有三維世界的東西在二維世界裡出現呢?

我搖了搖頭,原來自己對夢境的理解難道有誤嗎?還是這聲音其實是直接反應在大腦裡的?不是由耳朵傳導進入的?我也分不清了。

我蹲下身子,敲了敲地面,發出幾聲悶響,但又顯得不太真實。不但是聲音,我感覺整個人就像是飄浮在一個虛無的空洞裡一樣。

正在我納悶時,只聽“吱”地一聲,身後高牆旁一扇大門緩緩開啟,從裡面走出兩個戴著秀才頭巾的男子。左邊一個面目清秀的男子問道:“這位公子,深夜到訪,不知有何貴幹?”

我站起身子,皺著眉頭看著這個男子,不禁覺得有些面熟,一時又想不起在哪見過。

右邊身材高大的男子轉頭道:“於兄,我看此人奇裝異服,面目邪異,不如交給官府好了。”

靠!說我奇裝異服,那是不假,但要說我面目邪異就不知道從何談起了。不過,他剛才那聲於兄,倒讓我想起那年輕的男子是誰了,他就是在土木堡之變後,為大明守衛京師立過大功的于謙。

于謙轉頭道:“道中兄,我看這位兄弟不是壞人,還是免了吧。”

道中兄?難道是許彬?那可是個老滑頭。許彬沉默片刻,點點頭道:“就依廷益吧。”說著,轉身走了進去。

于謙上來一把拉住我就往裡拽,嘴上說道:“走!今天是涪陵王壽誕,我們都去吃他便宜食。”我給他這一拽,哭笑不得的隨他走了進去。|您的一次輕輕點選,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登入,支援正版文學|

走到一座開放的天井處,擺滿了大大小小近數十桌珍餚,上面熊掌、鵝肝就不用說了,最難得的是竟然有兩大瓷瓶的葡萄酒。

許彬見我來了,臉色一沉,正要發作,于謙上前拍拍他肩膀道:“這位兄弟是暹羅國使者的侍衛,因為在京師呆久了,出來逛逛,不想在這兒遇上我們。”

這于謙也真能吹,把我都吹到國外去了,不過這也正好解釋為何我服裝與明朝人不同。

許彬臉色一變,驚奇地看著我。同桌的人紛紛舉酒示意,我趕忙接過於謙幫我斟的一杯佳釀,一飲而盡。桌上眾人紛紛豎起大拇指叫好,說是沒見過酒量如此高的人。

我心想明代的時候才剛能釀出一些高度酒,這葡萄酒雖然度數只有二十多度,但在明代已經算是很高度的酒了。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我準備再賣弄賣弄,以博得這幫文人的好感:“要知葡萄美酒作豔紅之色,我輩鬚眉男兒飲之,未免豪氣不足。葡萄美酒盛入夜光杯之後,酒色便與鮮血一般無異,飲酒有如飲血。嶽武穆詞雲‘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豈不壯哉!”

此話一出,桌上眾文人紛紛叫好,剛才對我有些意見的許彬也是連連擊掌,于謙更是詫異道:“想不到兄弟還有這般的見識,適才小生倒是有些失禮了。”就著,對著我一個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