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邊,同心協力,也讓我老懷欣慰。林約克含笑道:“還有哪位想先走的,跟我說一聲……我送他一程。”我看了笑眯眯地他一眼,只見他眼神中只有殺意,沒有曖意。
這一下,剛才還有些猶豫的人全都高聲道:“願聽謝先生、雷先生、林先生號令。”我聽到他們把我的名字放在雷王和林約克之前,又說的是號令二字,立刻感覺像回到了幾百年前躍馬開闔,睥睨天下的時代。
丁烈走過來低聲道:“還要不要做計劃……”雷王耳尖聽到了丁烈的話,他不屑地一揮手:“還做什麼計劃,現在就走,幹他孃的去。”“對,幹他孃的去!”下面頓時一陣附和之聲。我哭笑不得地道:“現在知道為何不能用他做領隊了吧。”
在雷王和林約克的帶領下,四十大高手緊隨其後,我安排了一下,留下班家小弟守營,其餘的人跟在高手們後面,最後的是教廷的三百民工合唱團。在這裡要插一句,教廷的人命真不好,除了範海辛,昨晚玩二十一點那幾個紅衣主教全搭進去了。
此時塔克又成了最高等級的領導人,他被雷王一番話也說得信心滿滿地夾在了三百中間。範海辛無奈地一攤手:“這回可由不得我了。”我嘆了口氣,搖頭道:“走吧,能活著回來是他福氣。不能活著回來是我福氣,呃,不,是我晦氣。”
這幾百人就像奧運會的多國方陣,氣勢洶洶地逼向引路者的城堡。走過的地方,草被踩平,動物被踩平,就連黃土堆子也被踩平了。這不是說這些人的腳掌有多大,而是每人都把氣發在了腳上,真是一步一個腳印。
從營地到引路者的城堡足有二十公里遠,但在大家都是高手的情況下,二十公里簡直就是個笑話。不到半個小時,我們就來到了城門外。
讓所有人都意外地是,除了城門緊閉外,城牆上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會兒連雷王也傻了:“玩什麼呢?空城計?”林約克含笑道:“空城計的話怎麼不把門開啟,也沒彈琴嘛……”他話沒說完,突然從城牆上傳來一陣音樂聲。
“……好嘛,說啥有啥。”林約克微笑道:“有本事你把城門也給開啟了。”我:“……”他話說完了半晌,門還緊閉著。而音樂聲也越來越大,從隱隱約約變成了整個城門前都聽得一清二楚。
我正納悶,突然聽身後的塔克道:“聖歌?他們唱的是聖歌!”我皺眉仔細聽,好像是有幾分像三百民工合唱團唱的那些。“不對,是梵音。”達娜格丹突然叫道:“你聽這幾個音節,絕對是大悲咒裡的……”
我還沒來得反應,身後的秦連猛地叫了起來,把我嚇了一跳:“秦王破陣曲!”這一來,寧非也叫道:“楚風!”就幾分鐘的時間裡,眾高手已經從音樂裡分出了大約一百種不同型別的曲目。
我面無表情地道:“她想幹什麼?玩韓信的四面楚歌,還是劉琨的胡笳退敵?”“我看都不是……”海笛不知什麼時候擠了上來,他滿臉帶笑地道:“我看這是戰前熱身……”“我怎麼看不出來?”我詫異道:“給我們熱身?”
海笛點頭道:“做這曲子的人非常高明……要知道音樂可以和人的和身體產生共鳴,特別是熟悉的音樂。”他指了指身後的人:“這些曲目都是有針對性的,像秦王破陣曲能引起秦家的共鳴,而楚風則能引起寧家的共鳴……至於梵音和聖歌……”
我揮手道:“我明白了,只是為何引路者要給我們熱身?難道她怕我們等會兒拿鈍刀子銼她嗎?”我看見一臉迷茫地海笛頓時知道問錯人了。要問音樂上的事,他和狂歌那是一等一要,要說到幫分析敵情,他們就跟櫃子底下墊著吧。
海笛見幫不上忙,就退了回去。我把剛才想的問題又問了丁烈一遍,他也有些納悶地道:“難道她是想找抽嗎?”我:“……你更不著調。”高洋皺眉道:“我看她是皮癢,要不……”我連忙擺手:“你和老丁都一路貨色。”
本來達娜格丹和文雪依是能給我提供一些有用的意見的,只是這兩人,一個沉浸在梵音中,一個誘惑在伏爾加船伕曲裡,眼神晃動著比電流不住的燈泡還厲害。不過幸好還有幾個腦子靈光,又正常的。
“我看她是想把我們一網打盡……”終於聽到不同的意見了,不愧是妖人榜排名第一的,我側耳注意地聽下去。“你說你要找人打架的話,是願意找我還是找老雷?”我苦笑道:“我誰都不願意找。”
他微笑道:“是我比錯了。這樣說吧,你願意找那位紅衣主教還是願意找我?”我轉頭看了塔克一眼,哭笑不得地道:“我法術不用,一腳過去他就得給老耶報道……”“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