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蘇輓歌,笑呵呵地說道:“你又是哪家的落魄小姐!?也跟著過來湊熱鬧啊!”
蘇輓歌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打著酒嗝,滿臉醉態地說道:“呵呵,我可是蘇家出名的閣樓小姐!”
她有些重心不穩,往後晃了晃身,最後又暈乎乎地坐直身子,食指戳了戳顧南溪的肩膀,笑著小聲地說道:“告訴你噢,我以前都是住在蘇家漂亮別墅的閣樓裡,“夏暖冬熱”,別提多棒了!”
不知是她刻意為之的語氣,還是浮誇的動作,總是顧南溪被逗得有些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呵呵,你可真逗!”
蘇輓歌有些不滿,嘟囔著嘴巴,嚷嚷道:“你這人怎麼這樣!?哪裡逗了!?我都說的可都是大大的實話!”
顧南溪靠著她的背,笑著打趣道:“那你不是和童話裡的萵苣公主一樣,在等那個斬妖除魔營救你的王子到來時,然後甩下你的長辮秀髮作扶梯,離脫離苦海!?”
蘇輓歌有些微微的發愣,耷拉著頭,側臉,滿眼迷醉地看著顧南溪,輕輕地哼了一聲,“哼……帶我脫離苦海!?”
顧南溪又喝了一口酒,迷迷糊糊地扭頭,看著她,厚重的鼻音發出輕微的聲音,“嗯!?”
蘇輓歌頓了頓,整個人有些微微虛晃,她的眼簾耷拉著,似乎有些疲累。
良久後,她才仰起頭,看著頭頂上飛落的白雪,目光澄澈輕空,長長地嘆了口氣,語氣哀怨地說道:“他啊,大概,是不會來了呢!”
她說話的樣子,伴著那副哀怨的語氣,嘆息成一股濃濃的失落。
顧南溪不明白,端著酒杯,一個勁的給自己灌酒,不知如何開口。
原本沉默不語,低頭喝酒的陸西顧晃了晃神,抬頭看著滿天的雪花,聲音幽幽地問道:“輓歌,和沈涼城這麼多年的婚姻,還是沒能救贖你嗎?!”
沈涼城!?婚姻!?
顧南溪當下一驚,抬眼,雙眼空洞地看著前方。
言氏集團最年輕的沈涼城居然結婚了!?這是什麼情況啊!?
顧南溪的震驚,並未讓話題中斷,旁邊的蘇輓歌笑了笑,抬眼,看著旁邊醉態十足地陸西顧,說道:“西顧,你爭取了顧律川這麼多年,不該放棄的也放棄了,現在得到了,你又被救贖了嗎?!”
這似乎並沒有自己插話的餘地,顧南溪很識相地沉默,抿著酒杯裡的絳紅色酒汁。
她們似乎並未想要回避顧南溪,又或許是酒精的緣故,各自倒是坦然起來。
陸西顧抿了口酒,笑了笑,說道:“呵!輓歌,這麼長時間不見,你還真是懂得往別人傷口上撒鹽,不帶半點手軟的!”
蘇輓歌聳了聳肩,十分坦率地說道:“沒辦法,圈子待久了,自帶腹黑光環。走哪裡,戳到哪裡!”
陸西顧笑了笑,淡淡地說道:“這些年,你倒是變化了很多啊!以前嬌弱淑雅,隱忍溫和,現在倒是長了獠牙,到哪兒咬哪兒!”
她的形容很生動,成功地逗樂了蘇輓歌,她扯了扯嘴角,笑了笑,說道:“誰又會一成不變呢!?你不照樣放開自己
高貴的姿態,和顧南溪一起,在美國大街小巷,低賤地工作求生嗎?”
蘇輓歌喝了口酒,迷迷糊糊似乎想到什麼,揚聲說道:“說起顧南溪,五年前,她可是蓮城的大紅人呢!?”
陸西顧比顧南溪早些去美國,對於當年的事知道得很少,於是皺了皺眉,滿臉詫異地說道:“大紅人!?……”
顧南溪也有些意外,當年南山的錯誤令家族瞬間破產,Fl快速回國,將她安排得極其妥帖,並未讓她被放入公眾眼球。
顧南溪皺了皺眉,撇了撇嘴,反手指著自己,半開玩笑地說道:“嗯!?我!?五年前,我可沒在蓮城作奸犯科,你別想胡編亂造攻擊我噢!”
蘇輓歌聳了聳肩,立刻開口解決陸西顧和顧南溪兩人的疑惑,說道:“當年盛二少為了找你,可是運用高壓權勢,動用全部警力,把蓮城上下挨家挨戶地翻了個底朝天呢!你難道不知道?!”
顧南溪一聽,當下眉心緊蹙。
陸西顧更是驚異,看著顧南溪的臉,不可置信地問道:“你和盛二少之間!?”
可是,不對!
顧南溪當年在美國的日子那麼辛苦,那段黑暗的記憶甚至將她逼到瘋狂的臨界,那是孤立無援,最需要肩膀和依靠的她,盛二少卻並未出現在她身邊。
如果按蘇輓歌所說,盛二少對顧南溪的在乎程度,怎麼會將她棄之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