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狼拳,最後再以華麗麗狗吃屎的姿勢結尾,簡直Low爆了!
盛世無暇顧及顧律川的感受,轉身,邁開修長優雅的步子,直直的往沙發的位置走去。
顧南溪坐在沙發裡,大抵是方才諷刺顧律川諷刺得太過心力,加上酒精得麻醉,她現下倒是顯得有些精神不濟。
懶懶的窩在沙發裡,柔軟又虛弱。
盛世看著面前有些慵懶,蹙著眉毛,表情難受至極的女人,頓時面色暗沉。
上前,一把攫住顧南溪的下巴,盛世盯著她有些紅潤的臉頰,心底一沉,開口,語調裡
帶著蠱惑與邪魅,說道:“我記得我警告過你,別在我的視線範圍外喝酒,為什麼就是這麼不聽話!?”
顧南溪醉得不輕,或許是難受,她禁不住皺了皺眉,閉著眼,咬著下唇,一個勁往沙發裡縮,用手揮了揮盛世的手,鼻息間散發著輕輕淺淺的酒味醇香,嘟噥著說道:“嗯,別鬧!我難受!……”
或許是她這迷迷糊糊,小臉微皺,語氣軟軟糯糯的樣子成功取悅盛世,頓時將他方才在宴會前爭吵帶來的不爽快一掃而空。
盛世看著面前真實情緒的顧南溪,指間殘留這一點餘溫,順著肌膚暗底的血液,統統彙集在胸口。
內心有種說不出的知足,大抵是因為,她的這場迷醉,嬌憨柔軟的樣子,將由他一人獨享的快感。
莫名的,嘴角微微上挑,擎著一抹溫軟的笑,小心翼翼地俯下身,拍了拍顧南溪的肩膀,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溫柔,“聽話,我們回家!”
睡得迷迷糊糊的顧南溪,聽到這句話,突然變得異常的溫順。
可是,誰也不明白,如浮萍般浮游飄蕩的那幾年,她等候這句話,等候了有多久。
她等了又等,揹負著血海深仇,困禁於愛恨交織,冰與火的雙重熾煉,讓她痛不欲生。
她已經被步步緊逼,退至風口浪尖,她已經做好所有準備,將要閉眼跨出自毀的那一步時,他確憑空出現,說出了那句她等候幾年的話。
顧南溪的心,現在五穀雜陳,泛著濃濃的酸楚。
女人的心,到底是這般複雜難辨。
明明知道,他的甜言蜜語不過是男人善用的欺騙技巧,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
從始至終,他都有一個叫維乙安的未婚妻,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自己。
她原本以為,五年清新寡淡的歲月已經磨平了燥鬱不安的內心,可是最後,卻還是敗給了這個精於捕獲的獵人之手。
她恨盛世當年的欺騙,讓自己成為眾人口中最不恥的感情插——入者;但更怨恨自己的毫不堅定,輕易被人蠱惑。
越想越是難受,顧南溪皺了皺眉,趁著酒勁,往盛世的懷疑縮了縮,眼角滑出一滴晶瑩的淚珠,很快便被西裝的外套吸收得一乾二淨。
顧南溪不經意的動作,成功取悅了盛世。
懷裡抱著爛醉如泥的女人,盛世彷彿擁有了整個世界。
原本俊冷的輪廓鍍上一層淡淡的柔光,印著他唇角那抹不經意的微笑,整個人連眉眼都在舒展。
盛世的腳步沉穩,在經過顧律川的身邊時,略微地頓了頓,居高臨下的看著,語氣聽不出半點情緒,冷冷地說道:“你建議你去造訪一下你的情敵,陸西顧或許在那裡!”
說完,不再看顧律川的反應,抱著懷裡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往樓下走去。
摔了個狗吃屎的顧律川,趴在地上,被盛世這冷言冷語的羞辱後,氣得差點當場吐血。
盛世那句話,絕對是赤果果的諷刺!
自己的女人,醉酒後不依賴自己,反倒是不顧他的感受,投了情敵懷抱。
可憐他還在這裡演痴情,慌里慌張的找蹤跡。
當下李家燈火通明,私人別苑又房間眾多,那女人又喝了個酩酊大醉,誰知道會不會中途擦槍走火,在房間燒得如火如荼。
一想到李家的私人別苑,某間亮著昏黃燈光的屋裡,會出現兩具交頸纏綿的身子,顧律川的心裡就開始煩躁,一把抓起手邊的花瓶,對著沙發狠狠地砸了過去。
只聽見“砰”地一聲巨響,花瓶應聲碎裂,變成七零八落的碎片。
顧律川不解氣,捏著拳頭,憤怒地對著地面,掄過去幾圈,如鷹隼般的雙眼盯著李家別苑,咬著後槽牙,低吼道:“陸西顧,你最好祈禱不會被我抓個正著!!!”
骨節分明的指尖,被粗糙的地面磨,有些皮開肉綻。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