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
看了看旁邊醉酒而有些神志不清的顧南溪,她抬拽了拽官驍的衣袖,壓低聲音說道:“官大少,麻煩你帶我去見一下李晨光,我有事想要請他幫忙!”
官驍挑了挑眉,嘲諷著說道:“既然是使計獲取顧律川的憐憫,何不和這位小姐一起留下,我可是聽說顧律川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聽到顧律川的動向,陸西顧的心頓時一緊,眉頭蹙得更緊,捂住胸口,瞪了他一眼。
官驍向來如此,除了在蘇輓歌面前還像個人,對待其他人,都是這般惡劣至極冷漠的態度。
走廊處傳來的聲音很是急切,陸西顧更是晃神,不等官驍再說出更多諷刺的話,踉蹌著爬了起來,跌跌撞撞地樓梯口跑去。
醉酒的緣故,她的視線裡,所有的東西都處於遊動狀態,根本看不清哪裡是路。
抬腿,膝蓋不經意的撞向擺放得良好的木質根雕,“砰”地一聲,木雕的邊緣割破手臂,猩紅色血珠立刻冒了出來。
不知為何,陸西顧去踉蹌著爬行,想要立刻從現場逃離。
官驍皺了皺眉,面色冷凝,一時不知她為何會這般慌亂。
陸西顧,可是商場上的鐵面黑煞,商業談判桌上冷漠無情,從來是冷靜自持。
她追尋顧律川多年,卑微到塵埃裡的死守。明明現在便是接觸顧律川的極佳機會,怎麼突然轉投李晨光的懷抱了!?
人的執念,是這麼容易更改的!?
見她跌跌撞撞多次,官驍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著手下的人說道:“將陸小姐扶去別院,另外通知李少過去。”
今日的宴會的事情還有許多,官驍也不敢多留,邁著步子往樓下走去,走到樓梯的轉角處
時,他不免頓了頓,轉頭,看著露天陽臺裡醉酒的女子,蹙了蹙眉,似乎有些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在哪裡呢!?
怎麼想不起來了!
腦中沒有頭緒,官驍索性甩了甩頭,轉身,快步走向宴會大廳。
盛世趕來時,露臺陽臺已經如海嘯過境,到處凌亂得可以。
盛世心頭一震,暗叫不妙,跑過去,眼神很快鎖定躲在地上,醉得一塌糊塗的顧南溪。
看得她這一身的狼狽,盛世氣得直想揍人,原本冷峻的輪廓風雲變化,籠罩著一層化不開的陰翳,似乎已經到達了爆發的邊緣。
他的雙手緊握成拳,抬著步子,生硬的走上去,一把奪走顧南溪手中的酒瓶,幾乎是用盡全力,咬牙切齒地暴怒道:“顧!南!溪!”
盛世奪酒時的力道有些大,拉扯著讓顧南溪的身子微微有些晃動,加上他暴怒的吼聲,成功的吸引了顧南溪的注意力。
顧南溪耷拉著腦袋,微微扭頭,盛世那張鐵青色俊朗的面孔便落入了自己的眼眸。
饒是因為酒而壯了膽,顧南溪還是覺得胸口一緊,呼吸一窒,酒嗝的衝擊力讓她往後晃了晃,身體的失衡讓她控不住直往後倒。
盛世眼疾手快,猛地蹲下身,護住她的背,讓她穩穩的靠在自己的懷裡。
背部緊貼他的胸膛,半秒後,顧南溪再次打了個酒嗝,隨即,動了動唇角,將眼睛閉了起來,索性不理他。
盛世本來就氣得只想想要殺人,現在被她這避而不談的態度激怒得全身熱血沸騰,巴不得將她就地正法。
盛世強壓著內心的怒火,抓住顧南溪的雙臂,將她一把拽起來正對著自己,一張怒氣騰騰的臉,帶著極致的陰翳,盯著她,大吼道:“顧南溪,你是不是欠收拾!”
盛世的動作有些粗暴,晃得顧南溪腦袋疼,她皺了皺眉,煩躁的推攘著盛世,語調不滿地說道:“別大吼大叫,我耳朵疼!”
顧南溪吵吵嚷嚷的吼聲,挑著腦神經突突的疼,酒精的迷醉讓她頓感眩暈,腳上像踩了棉花似的不著力,整個人禁不住直往下掉。
盛世見她這副醉得一灘爛泥的樣子,面色更加陰沉,反手摟住顧南溪的腰,輕巧地將她打衡抱了起來。
這樣突兀的姿勢,加上巨大的旋轉,讓原本醉酒不清的顧南溪頓感眩暈,眼前頓時閃過白花花的星子。
她真的有些暈眩,就著盛世的動作伏在他的肩頭。
顧律川可沒時間看他們花前月下,享受蒼山夜雪,他已經圍著露天陽臺裡裡外外找了一圈,卻遲遲未發現陸西顧的身影。
原本準備過來收拾一頓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結果她卻莫名其妙的始終了,胸口那團火氣無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