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桌牌,因為顧律川和沈涼城的舉止反常,導致霍琰大豐收,贏了個大滿貫。
他倒是分外開心,終於一雪前恥,擼起袖子,準備趁自己手頭紅旺,連本帶利殺了他們個片甲不留。
言易山沉默不語,打出一張牌,抬眼,看了看對面整晚寡言少語的盛世,不由得嘴角上挑。
盛世打從進入“寒碧山莊”二樓的休息室,便一直處於面色冷凝的狀態。
維乙安費盡心機,原本是想與盛世一同前往大廳共舞一曲,結果哪知道,盛老的提前告退,讓她也跟著沒了存在感。
盛世交疊著雙腿,一派雍容華貴的坐在沙發裡,面色冷峻。
不知道是維乙安方才甜膩的撒嬌引得他不快,還是什麼原因,此刻的盛世,周圍圍繞著一股寒冷冰凍人的氣息,令人望而生畏。
維乙安合併著雙膝,更是不敢有半點的越軌,只得小媳婦似的坐在他旁邊,是不是拋開眉眼,注意盛世的動向。
盛世斜靠在沙發裡,右手端著一杯紅酒,輕輕地搭著沙發的扶手。
微微的晃了晃酒杯,裡面絳紅色濃稠的酒,便繞著絮絮的水紋,在酒杯的內壁緩緩流下。
他的頭上,光線並不亮眼,反倒是有些昏黃,顯得他整個人更是邪魅蠱惑得很。
深邃的雙眸如潭水般深不可測,泛著幽幽的水光,眼底倒是有些風雲變幻,他緊抿著唇瓣,讓整個面部顯得更加的堅硬。
抬手,看著手中的腕錶,雙眼緊緊地盯著時間,眉眼裡平添了幾許濃濃的不悅。
突然,房門外的走廊,傳來嘈嘈雜雜的聲音,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霍琰這盤的手牌亂七八糟,正一籌莫展,期待翻轉,惱怒地對著門邊的貼身助理吼道:“去看看外面什麼事,吵死人了!”
霍少爺的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助理心有慼慼,立刻推開門,循著聲音追蹤過去。
很快,霍琰的貼身助理便匆忙趕了回來,推開門,氣喘吁吁地說道:“霍少!”
霍琰手中的牌奇蹟復活,清一色很是亮眼,他揚了揚聲,聲線明顯輕快許多,說道:“到底什麼事!?”
那位助理喘了口氣,往嗓子裡咽了口水,粗喘著說道:“好像……是沈太太、陸小姐還有李晨光的那位女伴,在前面的露臺集體喝醉了!”
維乙安端坐在原位,還未及反應,就感覺鼻尖有股風“嗖”地一聲掠過,等她反應過來時,旁邊的位置頓時空空如也,一個年份尚好的紅酒倒在腳邊,紅色的酒汁淌了一地。
“什麼!?”霍琰剛抽出來一張牌,被這訊息嚇得頓住,立刻轉頭看向手邊的位置,顧律川和沈涼城竟如疾風一般消逝。
手中的牌“砰”地一聲落在桌面上,與手牌顏色花型一致的牌面露出來,合著就是清一色自摸,霍琰氣得不行,猛地一拍桌面,暗自吼了聲“靠!”,跟著站起來,衝了出去。
維乙安驚覺,盛世這般著急,想必是與顧南溪有關係。
她咬了咬牙,立刻站起來,剛邁出一步,就被隨後而來的黑曜讓人攔住。
維乙安面色憤怒,雙眼憤憤地瞪著黑曜,呵斥道:“你什麼意思,給我滾一邊去!”
黑曜卻絲毫不畏懼,恭敬地點了點頭,語氣公式化地說道:“方才盛少臨走時說過,讓你留在這裡,或者讓我送你回去,你可以任選其一,但沒有第三種選擇。”
一個小小的助理,便可以對自己用這樣的語氣。
她將來可是盛世的太太,怎麼能忍受這口惡氣,維乙安當下開始動手,一把推開黑曜,憤怒地吼道:“你給我滾開!我要去找盛世!”
在黑曜看來,這個維乙安真的沒有一點與盛世匹配。
目中無人、驕縱任性,完全是及缺點於一身。
他大可不必與她計較,但盛少臨走前吩咐他,務必將維乙安帶離現場,想必是怕她說漏嘴,將顧南溪的事情透露給盛老。
黑曜看著被黑衣人團團圍住的維乙安,挑了挑嘴角,語氣冰冷,態度謙遜地警告著說道:“乙安小姐,盛少喜歡聽話的女人。我勸你還是不要忤逆他,有些事,鬧得太過,對你有害而無益。”
“混蛋!你以為我是你隨隨便便就可以教訓的人嗎?!”維乙安心裡不快,瞪了他一眼,嘈嘈嚷嚷著想要突破防線,對著黑衣人大吼:“你快點給我讓開!”
黑衣人並未有半絲妥協,維乙安簡直要被氣炸,開始耍橫,一邊大聲尖叫,一邊用指甲去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