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覺得很過分?”
霍琰見他義憤填膺、咬牙切齒的模樣,頓時大力推開沈涼城,扯了扯衣服的下襬,挑著眉毛,戲謔著說道:“我怎麼感覺你和顧南溪有新仇舊恨啊,說話的語氣都帶著腥風血雨啊!”
顧律川扯了扯嘴角,瞪了他一眼,怒道:“瞎說什麼!”
言易山踱著步子,優雅高貴的往門外走,剛到門口,又頓住腳,語氣不急不緩地說道:“鬧完了就趕緊去,順便替你自己,問一問西顧的病情。”
霍琰頓時唇角挑笑,瞬間頓悟,拉著不明所以的沈涼城,隨著言易山往門外走。
很快,主臥裡頓時變得有些安靜。顧律川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盛世,想著方才言易山臨走時,嘴角不懷好意的笑。
這場突如其來的大火,見證了盛世對顧南溪的傾其所有,不顧一切。也明白的將自己內心的薄紗掀開,看清隱藏在不安之心之所向之人。
他疾言厲色的抨擊顧南溪,說她狠心、沒心沒肺,何嘗不是在說自己的不敢面對。
顧律川皺了皺眉頭,拖著那隻受傷的左腿,一步步挪向房門。
顧南溪從進入到客房後,就一直懶懶地靠著窗沿,靜靜的望著窗外濃重的夜色。
這時,門口傳來一陣有規律的敲門聲。以為是傭人進來有什麼事,顧南溪也並未想太多,只是無意識地回了句,“請進!”
房門被輕輕的開啟又關上,身後傳來細不可聞的聲音,顧南溪心不在焉地說道:“忙你們的,不用管我。”
身後卻傳來不合時宜的男聲,“我想和你談談!”
顧南溪的背脊一僵,快速轉身,看到顧律川時微微愣了一下,她下意識地說道:“顧總,你這是來興師問罪的?”
“ok!”顧律川攤開雙手,聳了聳肩,粉飾太平的說道:“剛才是我太激動,沒有顧及到你的心情,我道歉。”
顧律川的態度轉換得讓人有些意外,顧南溪摸不清他的出牌。
她有些犯難,怎麼看也覺得顧律川不是什麼好主。憑她對陸西顧多年的瞭解,再加上近幾日的多方面觀察,已經完全將那個陸西顧寶貝的繪本里的“律”與顧律川本人無偏差性匹配。
能讓精明的陸西顧丟盔棄甲遠走他鄉,又能讓她放棄畢生鍾愛的事業為己所用,顧律川必定是目的性極強的人。
那麼,他此時的舉動,是在為下一步的何事找話題臺階?!
顧南溪皺了皺眉,小心謹慎地問道:“顧總,有什麼話你不妨直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你說得隱忍勉強,我聽著也難受。”
顧律川被她氣得面色醬紫,霎時難看至極,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冷冷地說:“你應該知道我前來找你,所謂何事!”
他的話一出口,顧南溪頓時猜準了他的企圖,雙眼與他直視,語氣淡淡的說:“如果是關於盛世的病情,我想你是找錯人了。我並不是醫生,他發燒我也無能為力。”
顧律川看著面前的顧南溪,有些憤怒,不明白她怎麼會如此冷漠無情,咬牙隱忍著說道:“醫生並不是萬能的,在發揮他的最大極限作用時,也需要相關病患的配合。”
顧南溪聽得有些茫然,方才路過主臥門口時,她清楚的看到盛世昏迷著躺在床上,預設醫生護士對他為所欲為,這般光景下,怎麼會有不配合一說!?
她皺了皺眉,看著顧律川,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第六十九章 出手救助
顧律川淡淡地說:“顧南溪,我不知道你與盛世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是,自從你回來,他變得很不一樣。你出事時,他的方寸大亂,我都看在眼裡。他從一個冷冰冰的工作狂,變得溫軟。我不知道你與他過去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知道他等了你整整五年,其間清心寡慾的在蓮城裡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或許,他動用的強硬手段將你佔為己有,讓你覺得是種羞辱,但是我要告訴你,他也是因為長久的得不到,才會做出這些令你生厭的事。現在他因為你病了,我並非強迫你非得怎麼樣,但是請你至少過去看看,畢竟他為你不顧一切的付出過,你們之間的事,或許可以緩一緩,等他的傷勢好轉再解決。”
顧南溪面色一凝,皺著眉頭,半響後,低聲問了句,“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
顧律川看著她,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只是想請你去勸勸試試,讓他把藥吃了。”
顧南溪挑了挑眉,語氣平緩地說道:“就這麼簡單?霰”
顧律川搖了搖頭,面色犯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