諷刺的是,他盛世歸根結底,不過是她實現夢想的踏板!自己揣著真心,雙手奉上,卻見她在言氏大廈前,與李晨光拉拉扯扯、眉來眼去霰。
超跑引擎的嘶鳴在山澗處叫囂、哀嚎,盛世的雙眼裡迸發出熊熊火焰,操控方向盤的手已是緊握出青白色的指節。
連環的轉彎、漂移,洩露出他此刻暴躁的心。車身很快抵至山頂,他並未剎車,反倒是加速往護欄的方向開去。眼見著即將從下山頂時,他快手快腳的控速、轉向、剎車。
車竟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山崖處,盛世手握方向盤,憤怒難平。雙手緊握成拳頭,對著方向盤猛力的掄上去幾拳。
指間濃稠黏膩的觸感讓他有些蹙眉,眉眼煩躁的瞥了一眼手心。車內昏黃的燈光下,掌心裡佈滿乾涸的血漬,已經順著細膩的掌紋四處蔓延。
哪裡來的血?!盛世並沒有感到全身有任何的疼痛與不適,可想而知,這些血漬並非自己的。那麼,便是……
顧南溪?!這份警覺讓盛世驚慌,從旁邊摸出手機,這才發現手機裡三十幾個未接,全是來自半島別墅。
迅速的回撥,還未開口說話,對邊便傳來焦急的聲音:“盛少,出事了。南溪小姐不見了,家裡到處都是血……”
盛世一聽,立刻心頭一緊。快速的結束通話電話,倒車掉頭,飛也似的往半島別墅的方向開去。
倉促急劇的摩擦聲,鬼魅般而來,盛世幾乎是將頭塞進了大門,甩上門,推開上前的管家便往裡面跑。
半島別墅的大廳,大理石板自然的紋理鋪展,若是往日看來,頓覺大氣雍容。然而,今日卻看得讓人心悸。
鵝黃色的地板上,半米之遙的距離,便濺開一灘血漬,從大廳、臺階歪歪扭扭的向上。盛世顧不了太多,沿著血漬往書房走,推開門,明亮的燈光照耀晃眼。
書房內,長毛地毯上並沒有人影。上面有些凌亂,歪歪扭扭的絨毛裡,可見些微鮮紅的掌印。
地上零星的散亂著些五顏六色的糖果,夾雜著透亮的玻璃碎片。那攤暗黑色濃稠的血漬,如一把尖銳的刺刀,凌遲著他的心臟。
盛世的雙眼,變得猩紅滲人,對著身後的管家大聲吼道:“人呢!?人去了哪裡?”
張管家站在後面,委著身子,神情懼怕的說:“我們發現時,南溪小姐已經不見。已經掉出了監控,她跑出了半島別墅。”
盛世看著滿地的血漬,頓時暴露的吼:“給我派人出去找,要是她出什麼事,我讓你們全部人給她陪葬!”
說完,盛世拿起手機,快速撥號。
現在是凌晨一點,顧律川正與國色天香你儂我儂、翻雲覆雨,剛準備進行提杆進洞時,電話鈴聲喧鬧的響了起來,奪命的催促聲打碎情潮,他黑著臉蛋,心情低到谷底,抓起旁邊的電話,語氣不善:“哪個找死的壞你顧三爺好事,報上名來,看爺不打斷你的三條腿!”
電話那頭,修羅般鬼魅強勢的聲音大聲的吼:“立刻馬上給我召集精英搜查隊前來半島別墅,給你十分鐘時間!”
顧律川趴在雙上,還未回過神來,對方已經絲毫不留情面的扣上電話。
他拿著手機憤憤然,咬牙切齒。
精英搜查隊!半島別墅!十分鐘!
嘿!他以為他是誰啊,壞人好事,還竟敢命令蓮城的顧三爺,簡直是活得不耐煩!
顧律川這樣想著,更加的憤怒的磨牙嚯嚯起來,腦中不斷的重複著半島別墅四個字。
後知後覺的他冥思苦想,半島別墅!?半島別墅?二哥的產業!?好像,貌似,大概,也許……。不對!是絕對的,二哥的產業!
二哥!?盛世?!顧律川這下才看清通話記錄,盛世那兩個代表閻羅的名字赫然出現,嚇得他“咚”的一聲從床上跳起來。
國色天香被撩得全身酥軟,哪裡知道關鍵時刻肇事者竟然要提褲子走人。
她好不容易爬上蓮城顧三少的床,怎麼可能就此作罷,立刻從棉被裡露出一條大白腿,雙臂勾著顧律川的脖子,咬著唇柔聲細語的說:“三少,你別走嘛。”
顧律川的無情,就是提起褲子不認人。他遊弋在花叢中,卻從來不拖泥帶水。
一把將國色天香推開,從皮包裡拿出一張支票,隨便填了個六位數扔給她,語氣冷冷的說:“你可以滾了!”
國色天香看到面的支票,心中暗自竊喜。然而顧三少的美色,卻讓她心生惡膽,傾身上前,掛住顧律川的脖子湊過去準備送上香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