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今日下午,盛世好像與紐約那邊進行了商業談判,沈涼城皺了皺眉毛,小心翼翼的問道:“二哥,不會是今天下午的談判出了什麼問題吧?”
盛世端著酒杯,冰冷的視線猶如一隻利箭,將他投射得千瘡百孔。
沈涼城被他莫名其妙的情緒嚇得噤住了聲,識趣的往身後挪了半米來遠,生怕一不小心惹怒他。
最後趕來的顧律川氣氛的踹開門,叫嚷嚷著嗓子,不滿的絮絮叨叨,“二哥,今天我算是與你出生入死,上天下地,不就是個電梯,等我一下會怎麼樣?要不要這麼小氣!”
沈涼城一聽,立刻將顧律川拽過去,好事的問道
:“三哥,該不會真是與紐約那邊的談崩了吧?”
“嘿!我說小五,你就不能念點言氏的好啊!”顧律川一聽,嗔怒的吼道:“崩什麼崩,二哥這次殺伐狠絕,將對方殺了個片甲不留,用比我們預期還低三億的份額,成功簽約。”
言易山一聽,看了看旁邊的盛世,他並沒有因為這場勝仗而多幾分快樂。雖然他向來如此,但今夜的他鬱結的面色裡面,多了太多別人讀不懂情緒。
沈涼城按耐不住,驚呼起來,“靠,比預期的還低三億?二哥出馬,所向披靡啊!”
顧律川拿起旁邊的水果充飢,一邊口齒不清的說:“開玩笑,下午被顧南溪那麼刺激,魔性大發,沒將對方吃得骨頭不剩,已算是我佛慈悲了!”
“顧南溪!?”旁邊的霍琰立刻抓準關鍵詞彙,抓著顧律川就問:“老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內幕?”
顧律川噎住!糟糕,一不小心說漏嘴!
沈涼城與霍琰兩見狀,相互對視一眼,開心得不行,一把將顧律川拽到沙發邊,“快爆料,怎麼回事!?”
見盛世並未搭理,顧律川也豁出去了,嘆了口氣,“下午顧南溪和李晨光,在言氏樓下拉拉扯扯,被二哥撞見了,然後……”
“李晨光?”沈涼城頓時納了悶,“蓮城南邊的李晨光?”
顧律川點了點頭,“對呀!”
沈涼城搖了搖頭,立刻否定道:“李晨光和顧南溪,那怎麼可能。”
對面窩著喝酒的盛世突然頓住,注意力全數集中。
沈涼城嘴裡包著兩顆葡萄,叫嚷嚷著說:“怎麼不可能,我今天下午可是親眼見到!”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沈涼城擺了擺手,笑著說道:“我和李晨光可是大學同學,他喜歡陸西顧可是人盡皆知的事,追了不知道多少年,鍾情得很,怎麼可能和顧南溪有牽扯。”
這個答案,傳到盛世的耳中,莫名的心情突然放晴。
他捏著酒杯,眉心略微有些放鬆。
她與李晨光並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難道下午見到的只是一場誤會?或許,他應該聽聽她的解釋,不該如此武斷的將她打入死牢。
有些答案就是,有人喜來有人悲。
顧律川的目光和表情瞬間變得冰冷,半眯著眼睛問道:“小五,你說李晨光和陸西顧?”
沈涼城常年在外擴充套件言氏版圖,並未來得及瞭解顧律川與陸西顧的過往,點了點頭,正經的說道:“對呀,李晨光當年放棄劍橋去耶魯,也是因為陸西顧。”
顧律川越聽,心裡越不是滋味。他胸口起伏不定,出氣聲變得有些沉重,端起旁邊的酒,猛地灌了下去。
反觀盛世,現在心裡可是樂開了花,混亂的眉心頓時展開。他想,至少該給顧南溪一個辯駁的機會。他甚至有些迫不及,她略微急切的解釋。
手中的酒,連味道也開始發生了變化,不是方才的苦澀,反倒是有些甘甜。
向來不喜愛甜食的盛世,突然愛極了這個味道,一連喝了好幾口。
生活難以捉摸,某一天,那個冷靜自持的盛世卻因為顧南溪一點的風吹草動,開始變得情緒多變。
手心***褲兜時,指間觸到一直軟膏。腦中突然閃過今日清晨的早餐桌上,她因為羞赧而面紅耳赤的模樣,突然變得心癢難耐。
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砰”的擱在大理石的茶几上,對著旁邊的言易山點了點頭,聲音低沉地說:“我要先回去了。”
言易山扶了撫酒杯,輕聲開口問:“等了五年,失而復得,是什麼心情?”
盛世鄭重其事的皺了皺眉,“人生比任何時候都完整!”
歸根究底,顧南溪早就被歸入盛世的人生。
她的到來,無孔不入,浸透他人生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