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五年時間,獨守蓮城做著詮釋,才真正領悟過來。
有人說,重拾舊愛的機率,因人而異。有人或許在模稜兩可的機率裡,完敗。
盛世向來傲慢無禮,眼裡容不得任何的失敗。
他愛顧南溪,是那種不能割捨的愛。
現在,她坐在自己面前,兩人不到半米的距離,卻讓心隔了千山萬水。
他執拗,但努力不去強勢。
盛世的妥協,是努力放低姿態,尋求兩個人的平衡點。
顧南溪,如果你不願意跨過那一步,沒關係,站著不要動,他自己翻越千山萬水過來找你。
盛世看著面前的顧南溪,神情在一瞬間變得篤定堅毅。
這頓飯,真的是吃的顧南溪食之無味。
她瞪著餐盤裡還剩下一半的牛排,脆弱的胃因為粗糙的肉質而微微的疼。
哪怕面前是價值幾百美金的神戶牛排,顧南溪也著實沒有勇氣再拿刀叉。
盛世端著酒,輕輕地抿了抿,抬著嘴角,“怎麼,不合胃口!?”
“嗯!”顧南溪愣了愣,正準備言辭犀利的抨擊這塊牛排時,靈活的腦袋立刻勒緊韁繩,抑制住這份衝動。
顧南溪抬了抬眸,勘探盛世的臉色,搜腸刮肚地尋思託辭,支支吾吾是說:“那……那個……早飯吃得有點多,沒怎麼餓!”
餘光早已瞥見那隻因為緊張而不斷攪著桌布的手,盛世不動聲色的收回眼光,朝他她看了一眼,說:“走吧,我送你去“月光半島”。”
說話間,順勢拉開椅子站了起來。
一聽盛世要與自己同去,顧南溪頓時覺得頭疼,立刻緊張地說:“不……不用……我自己可以去!”
盛世頓住腳,整個人頎長高大的站在她面前,挑著眉,調侃著說道:“顧南溪,你這是準備過河拆橋!?”
顧南溪愣了愣,一時沒明白他的控訴,諂媚地說道:“怎麼會,您是大忙人,我怎麼好意思麻煩您呢?”
他們之間明明只是一頓陪吃飯的交易,現在飯也吃完了,怎麼叫她過河拆橋了!?
剛準備據理力爭,盛世卻突然俯身下來,以雙手為支撐,將她困在桌椅之間。
顧南溪暗叫失策,擒手做防衛狀,口齒不清地說道:“你……你想幹什麼?”
盛世俯身的動作,將兩人的距離拉近。
迎面撲來的熱氣,將顧南溪的臉澆得滾燙,彷彿瞬間就要裂開一般。
盛世的身子高大,無形的壓迫顯得顧南溪格外渺小。
他看著懷裡的顧南溪,視線灼灼,壓低著嗓音,緩緩道來,“我再給你五秒鐘考慮,要不要我送你!”
這還需要想嗎?
和他待在一起,連空氣顧南溪都不想吸。
不再多做考慮,顧南溪抬手,剛準備揚聲表示自己的態度時,上方的盛世卻突然出聲打斷,語氣帶著徐徐誘導,“我勸你最好是想好了再說,免得自己後悔。”
顧南溪頓時驚覺,盛世向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他會這樣說,必定又讓自己後悔的理由。
但凡碰到“月光半島”的問題,顧南溪都不可能任性胡來,所以她很明知地冷靜下來,抬眼看著他,“
如果我同意,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吃一塹長一智,這回是學乖了!”盛世抬起手,撫了撫她垂落下來的髮絲,笑著說道:““月光半島”的通行證就是我這張臉,如果不是我親自過去,任何人不得放行,這個答案你滿不滿意?”
顧南溪頓時感到腦袋裡某跟神經開始突突地疼,這都是些什麼事!?
盛總,你是無賴嗎?
你是多有自信,拿臉當通行證?
如果有poss機,是不是也可以拿你的臉去刷一刷?!
這傲嬌不要臉的行為,是怎麼回事?
向來高冷、目中無人的盛世去了哪裡?
難道是火災重創後,發燒把腦子燒壞了!?
所以真相告訴我們,但凡有病,得立刻治!
面對這樣無恥的行為,饒是滿肚子吐槽的顧南溪也不得不妥協,不情不願地拖著步子往車庫走去。
顧南溪向來能離盛世多遠,就有閃多遠,坐車也不例外。
盛世受傷,不可能親自駕車,兩人並肩齊驅地坐在後車座裡。
原本指望黑曜上來緩解尷尬,卻沒想到他竟然誓死效忠,早早的躲進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