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頭,正好看到盛世冷毅的下巴,帶著勃勃的氣勢,彷彿暗夜裡索命的修羅。
盛世並未看她,反倒是抬著腿,一步步往張雯芳的方向走去。
他的腳步,高貴優雅,卻帶有風雨欲來的氣勢,與大理石地面發出的聲音,森冷得直戳人心。
張雯芳趴在地上,頓敢危險降臨,下意識地往後挪了挪身子,開口求饒,“盛總……盛總饒命……饒命……”
盛世停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話的語氣帶著隱忍爆發的怒意,低憤地說道:“哪隻手推的她?”
張雯芳被他的語氣嚇得全身發抖,下意識的捂住那隻右手,雙腳磨蹭著地板直往後靠。
她搖了搖頭,滿臉的淚,吱吱唔唔地辯解:“我……我沒有……不是我……”
盛世將她細微的動作看在眼裡,在她哀聲求饒時,眸光陡然變冷,出其不意的伸腳踢中她的右手臂,毫不憐惜的踩住那隻右手。
地板上,到處是零零碎碎的玻璃片,尖銳的稜角刺入手心。
瞬間,空曠的酒吧內,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啊!痛……好痛……”
盛世面色沉冷如水,並未看地上痛得死去活來的人,撫了撫西裝上雕花的袖口,右腳跟著狠狠地使勁碾磨。
張雯芳痛苦不堪,卻又不敢出手推阻,只得咬著唇,悶聲求饒。
玻璃片嵌入手心,很快便劃破裡面的血管,鮮紅的血液從漸漸四溢開,形成一處不大不小的血窪。
大抵是太過痛苦,張雯芳的唇瓣已經被自己撕咬破,唇角一片血紅。
張雯芳看著面前的自己不斷流血的手,表情痛苦不堪,氣若游絲地求饒道:“盛總……盛總饒命……盛總饒命啊……”
盛世看著腳邊求饒的女人,眼底是一貫的清冷冰寒,表情更是陰沉疏離。
他的嘴角挑起一絲殘忍的冷笑,魅夜修羅的眼眶泛起嗜血的紅光,腳底更加用力。
只見那隻流淌著鮮血的手心,突然用力張開,指間青筋暴起,細軟的骨節發出細微碎裂的聲音,空曠的酒吧大廳頓時響起淒厲的尖叫,聽的人毛骨悚然。
張雯芳趴在地上,疼痛已經讓她有些昏厥,全身上下不斷的抽搐。
盛世挪開腳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語氣低沉地說道:“你讓她不舒坦,我定還你痛不欲生。”
說完,單手扶著外套的袖口,腳底再用力的捻了捻,因為疼痛,張雯芳的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不遠處的孫婧看到這一幕,頓覺得渾身血液倒流,驚恐不已。
原本一雙青蔥白玉般
的手,如今骨節全部碎裂,光潔的手背如今泥爛不堪,簡直慘不忍睹。活像被卡車碾壓過,只剩下一灘碎爛的肢節。
盛世收回腿,身形頎長冷峻地站立,單手置於褲袋,如修羅般發號施令,語氣冰冷地說道:“拖出去,好好招呼!”
旁邊的黑衣人見狀,立刻上前,壯碩的手臂將地上的張雯芳拽起來,毫不憐香惜玉地拖了出去。
張雯芳毫無抵抗能力,腦袋有氣無力的耷拉著,她的臉上掛滿了眼淚與汗水,衣服的前襟被猩紅的血液染紅。
隨著拖拽的軌跡,那隻慘不忍睹的右手,不斷的往外滴著血珠,染紅了整個地面。
孫婧看著張雯芳的樣子,頓時心裡一緊,坐在地上不敢多言,只得眼睜睜的看到她被那群黑衣人帶進了酒吧的暗房。
她心裡清楚,張雯芳的右手算是完全廢了。
她建築設計師的道路,也從此被斷送。
孫婧皺了皺眉,心裡暗自忖度,顧南溪與盛世的關係。
說白了,她們與顧南溪之間,不過是女人間雞毛蒜皮的小事。
燙傷顧南溪,也實屬意外。
卻沒想到,堂堂言氏集團的盛總,竟然能為了她出面,將張雯芳收拾成那副模樣。
如果讓盛總知道,是自己在裡面挑撥離間,那自己的後果?!……
心裡越想,越覺得恐懼。
暗房的門“砰”地一聲被摔上,很快,裡面不斷地傳來東西碎裂的聲音,以及女人淒厲的哭喊求救。
孫婧被嚇得直打哆嗦,立刻驚覺,連滾帶爬的跪在盛世腳邊,哆嗦著求饒,“盛總……一切與我無關。這一切都是張雯芳乾的,不管我的事……”
黑曜早已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調查清楚,他看了看地上不知好歹,睜著眼說瞎話的女人,並未有任何的同情,快步上前,在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