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37部分

顧南溪躺在盛世的旁邊,卻遲遲無法入眠。

單手杵著腦袋,靜靜的看著躺在面前的盛世,抬手輕輕撫了撫有些緊蹙的眉鋒。

商業場上爾虞我詐,步步陷阱、處處危機,他需要搶佔先機,步步為營,長久的思考讓他養成了皺眉的習慣,眉心處便漸漸的出現這些細微的皺褶。

那時,盛世是言氏集團掌權人的身份還比較隱秘,顧南溪也僅僅知道他從商,

且身份地位頗高。

自己能力有限,無法在他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助,所以她能做的,就是乖乖的待在他身邊,不掀風不起浪。

蔥白的指尖輕輕地撫了撫他的眉眼,俊挺的鼻樑,柔軟的薄唇。

指尖在那雙薄唇上停了停,想起方才意亂情迷、提杆進洞,突破最後一道防線時,他咬著自己的唇呵氣低喘的話,“顧南溪,跟了我就是一輩子,永遠不許後悔。”

伴隨著一記鈍痛,顧南溪才覺醒,自己卑微的愛情,似乎正在醞釀一場別開生面的綻放。

愛情改變很多人,將向來胡作非為、恃寵而驕的自己變得卑微,也讓那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盛世變得妥協。

一個蘿蔔一個坑,一匹好馬一副鞍,也許就是長久的相處磨合,讓原本悖逆的兩人變得如此契合。

她很榮幸,在卑微到塵埃時,愛情終於開出了花,得到了盛世的回應。

愛而得之的興奮讓顧南溪輾轉反側,長夜未眠,最後裹著床邊柔軟的浴袍坐了起來。

躡手躡腳的從包裡摸出自己的設計繪本,坐在長毛地毯上,回頭看看床上熟睡的盛世,頓覺心安。

隨後靠著床墊,拿起繪筆,開始細細地描摹。

極靜的雪夜,雪花大片大片的落下,安靜的房屋內,傳來鉛筆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有人沉迷在暗夜纏綿後的餘味,有人執著在來日方長的遐想,生活給予他們的寬宥,在黑暗之後便知真曉。

長夜的急速描圖上色,拿捏尺寸,終於在天際泛白時大功告成。

原本沉睡的盛世早已清醒,單手撫了撫手邊的位置,空曠冰冷得讓人心慌。

就在他準備翻身一躍時,視線卻看到地上坐著的人。

他輕微的放下動作,傾身前看,發現顧南溪不知何時已經起床,此時正裸身裹著他的浴袍,蜷著雙腿,藉著昏暗的床頭燈,一筆一劃的描摹。

她的動作,異常的認真、溫柔,側面看去,能清楚的看到她柔美的面部輪廓,從鬢角處垂下的髮絲,隨著她繪畫時輕微的動作而頻頻擺動。

她俯身的姿勢,正好將光潔的頸部露了出來。長長的脖子,略微的下彎,彷彿天鵝湖裡姿態蹁躚的白色天鵝。

盛世掀開被子,下床,與她肩並肩同坐,聲音有些嘶啞地問道:“畫的是什麼!?”

顧南溪被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他,將手中的繪本遞到他面前,獻寶似的說:“怎麼樣,這個花房是不是很棒!?”

盛世一把將她攬進懷裡,鼻尖輕輕地嗅了嗅她身上獨有的那人青草味,嘟囔著不滿地說道,“不怎麼樣。”

“啊!?”被當面否定的感覺,著實讓人不痛快,顧南溪嘟了嘟,喃喃地說:“真的那麼不好嗎!?”

見這小傻子不開心,盛世再有起床氣,也得耐著性子寬慰,摟著她的肩,小聲地問:能告訴我,為什麼不睡覺起來畫這個玻璃房嗎!?”

顧南溪靠著他的肩,聲音軟軟糯糯地說:“我見外面的紅梅好看,雪花漂亮,就想要一個大大的花房,裝下我們的一年四季。”

盛世挑了挑眉,笑著說:“一年四季!?”

顧南溪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與他面對面,表情嚴肅、態度陳懇地說:“所以盛世,你願意陪我,度過往後年月裡,所以的四季嗎!?”

盛世的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嗯……顧南溪,你這是在向我表白嗎!?那容我先好好想想。”

顧南溪頓時有些蒙圈,瞪大的雙眼,在盛世起身之前,快一步拽住他的胳膊。

盛世盯著她略微緊張的臉,長臂一伸,將她從地上拖起來,丟進柔軟的床裡。

修長高大的身軀將顧南溪壓住,強勢地入侵,撩得她全身一陣陣的顛,最後放棄掙扎的輕微呼喘。

匍匐的盛世盪出了一身薄汗,額頭上的汗珠“咚”地一聲滴在顧南溪的左肩,彷彿一枚烙印。

盛世伏在她耳邊,咬著那枚潮紅圓潤的耳垂,低喃著說道:“顧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