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律川保持著丟牌的動作,神情怔住,這才看清,明暗光線的交匯處,盛世的旁邊,坐著位身著黑色緊身長裙的女子。
更確信的是那名女子的長相,根本不是顧南溪!
三隻妖孽頓時炸開了鍋,簇擁這最為淡定的大妖孽解惑,“大哥,你不是說二哥等了顧南溪五年。怎麼現在美人剛回來,還未獲得美人心,怎麼就跑出來覓野食,他也不像那種遊戲人間的人啊?!”
言易山皺了皺眉,看了看靠在陰影裡的盛世,轉眼看著面前蠢蠢欲動的三隻小妖孽,抬眼,語氣森冷地說:“這次你們三誰去?”
顧律川反應最快,指著旁邊的霍琰,聲音果斷地說道:“老四!”
“不行,上次沒溝通好,被二哥算計丟
義大利改造三個月,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是我。”霍琰一聽,頓時炸毛,死活不從,防止引火上身,推推嚷嚷著說道:“換小五去。”
“嘿!我也不行,才因為不小心撞破二哥與顧南溪***,這才給我增加個“月光半島”的擔子,我還想多活幾年。”燙手山芋跑過來,沈涼城當即頭腦飛速旋轉,拿著近期的事當箭牌,又開始往回踢皮球,指著顧律川說:“這次,換三哥去!”
原本慶幸自己心思敏捷、動作迅速的顧律川這次徹底傻了,他沒想到三個人來來回回的轉,燙手的山芋最後竟落到自己的腳上。
顧律川扯了扯嘴角,憤慨不已。
目前,只有言易山沒有當過盛世的炮灰。
可是,他要是有那個膽子敢讓言易山去當炮灰,隔天他就會被踐踏成一灘白生生的骨灰!這覺得毋庸置疑。
顧律川板著臉,瞪了一眼旁邊幸災樂禍的兩隻小妖孽,心裡盤算著回去要怎麼收拾他們。
端起預備好的壯行酒,顧律川猶豫再三,最後踩著步子,悻悻然想盛世走去。
休息區內,柔軟的地毯上,歪歪扭扭的躺著五六個空酒瓶。
盛世半躺在沙發裡,外套早已褪去,單穿著一件白襯衫,袖口上挽,整個人慵懶無比。
旁邊的女子,身材凹凸有致,面孔白皙姣好,正媚著眼,捎首弄姿,企圖得到垂憐。
但是,盛世生人勿近的警告依舊讓她不敢輕舉妄動,只得在離他最進的位置坐下,陪著他喝酒。
顧律川對著那名女子揚了揚下巴,語氣冰冷地說:“下去吧。”
“暮色”的女子,但凡稍微識時務,都懂得,只要言氏的這幾位爺下逐客令,就要立刻消失,否則將會死無全屍。
這名女子也是聽話,立刻站起來,對盛世禮貌地鞠了一躬,低著頭,快速離開。
顧律川拿起旁邊的酒瓶看了看,打趣著說:“二哥好酒量,82年的Lafite跟喝白開水一樣。”
盛世並沒有理睬他,反倒是又往嗓子裡灌了口酒。
面對盛世的無視,顧律川已經見怪不怪。
厚著臉皮坐下,靠著沙發,跟著也悶悶地喝了口酒,淡淡地嘆了口氣,“唉……”
盛世自顧自的喝酒,並未答話,“……”
顧律川被這段沉默弄得不知如何開口,只得端著酒狠狠地灌了一口。
盛世看著手中的酒杯,絳紅色的酒水,濃稠透亮,聲音低沉暗諷地說道:“世上最難琢磨不過女人心,無情起來,甚至連與你有關的所有記憶,都想一併拭去。”
感情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顧律川抿了抿酒,不解的看著盛世,緩緩說道:“二哥是覺得,她不願與你的過去未來有太多的牽扯?那麼二哥你對南溪,不對是Daisy瞭解多少?”
盛世皺了皺眉,面色更加難看,語氣不善地說道:“我說過,以後不準任何人再提Daisy!”
顧律川聳了聳肩,繼續說:“我只是想讓你客觀的評價一下她的作品,這對我後面說的話至關重要。”
他的不厭其煩讓盛世有些氣惱,但依舊耐著性子說:“有溫度,有故事。”
顧律川晃著手中的酒杯,高深莫測地看了他一眼,“想不想知道我第一天面試南溪時瞭解的東西?”
盛世皺了皺眉,覺得他的挑釁行為簡直是欠揍,但礙於顧南溪的原因而並沒有發作,冷著嗓子說:“別給你墊顏色就開染坊,有話說,有屁放。”
顧律川被盛世的怒氣波及,嘖嘖幾聲表示不認同。
現在有顧南溪這張免死金牌,他更是肆無忌憚起來。
雙腿交疊,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