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不得不跟著下了車。
幾次掙扎著想要擺脫盛世的控制,最終都被他無情的遏制住。
略微有些氣惱,顧南溪喘著粗氣,抬眼看著面前的盛世:“你到底要幹什麼!”
盛世並未搭理她,反倒是緊了緊握住她的那隻手,抬步往前走去。
顧南溪就這樣被他拉著,腳步不情願的向前挪。
他們面前,是一條寬闊幽靜的柏油馬路。
這條名喚梧桐街的道路,直接通往不遠處的蓮城大學。
為了學生安全,機動車輛必須在路口停車,想要往裡走就只能騎腳踏車或步行。
此時的梧桐街,經過歲月的洗禮,賦予了蓮城極其濃厚的舊日氣息。
路面極其寬闊,兩旁的梧桐樹也已是年過百歲。
繁茂的枝葉撐開,將整個路面上方覆蓋,在燈光的照耀下,到處光影點點剪影斑斑。
熟悉的場景,讓顧南溪頓覺恍如昨日。
只見扶著粗糙的樹幹,抬頭滿眼的光影入眼。
一陣清風拂過樹梢,枯黃的梧桐葉簌簌而落,發出“沙沙沙”細微的聲音。
抬手,一片乾枯的樹葉紛繁而落,輕飄飛舞地落在那隻綁住繃帶的右手掌心。
顧南溪低頭,靜靜的看著它。
餘光瞟向長街的盡頭,薄暮漸起,光芒暈開處,記憶中茫茫人群裡那個頎長俊朗的身影。
身著俊挺的西裝,負手而立,姿態高冷孤傲,站在燈光明暗裡,靜靜等候。
她甚至還能清晰的記得,那時年輕俊逸的側臉,稜角分明的五官輪廓,在心坎之上清楚的摹刻。
一陣寒風蕭索而過,緩緩地拂過手心,靜悄悄地捲走餘溫。
殘存的溫度消失殆盡,連著記憶也逐漸消逝。
腳步徐徐地邁進,顧南溪抬頭,仰望的姿勢,正好看到盛世漂亮的側臉。
大抵是路燈昏
暗的緣故,他的輪廓不再是往日的冰冷堅硬,反倒柔和不少。
他還是記憶裡的樣子,依舊俊朗瀟灑。
只是五年的時間,將他磨礪得更加的深邃而富有內涵。
他們之間隔著洪荒的五年,終究演繹了一場分離。
不論曾今愛或者不愛,淹沒在人群裡,最後變成路人。
哪怕是她不願再提及,現在故地重遊,過去的一切仍就像是長了風,呼呼地灌進她的腦海。
寒風讓她有些冷,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路邊忽閃而過的腳踏車,相互嬉鬧的學生快速地踩著踏板,輪胎旋轉生風而行。
路上笑鬧著的學生,腳踏車龍頭歪歪扭扭而來,下一秒即將與顧南溪親密接觸時,前方猛力地一個拖拉狠拽。
“咚”地一聲,狠狠地落入一個懷抱。
顧南溪被這結實的肉牆撞得眼冒金星,齜牙咧嘴起來。
耳朵貼近對方的胸膛,顧南溪清晰的聽到對方悶悶地憋笑聲。
鵝黃色的燈光下,盛世淺淺地底下頭,深邃漆黑的雙眸裡突然有了些許笑意,抬手將顧南溪摟緊,下巴抵著她的頭頂,笑著說:“顧南溪,這才像真的你!”
顧南溪當即愣住,“什麼?”
明暗的光影裡,盛世借那點微弱的光,抬手輕輕的颳了刮她的鼻尖,聲音低沉地說道:“一如既往的迷糊!”
熟悉的氣息迅速籠罩過來,顧南溪有些慌神,心如擂鼓般莫名地喧囂起來。
顧南溪有些錯愕的往後退,小小的挪步,卻被盛世一把死死扣住。
“你!……”顧南溪抬起頭,氣惱地瞪著他,咬著後槽牙恨恨地吼:“盛世,你別太過分!”
盛世看著眼前這隻炸毛的兔子,眼角眉梢全是笑意。
良久後,抬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拖著她往前走,語氣不鹹不淡地說:“走吧,一起吃飯。”
顧南溪被他拖拽著往前走,似乎還沒從這種變化中轉換過來。
拖拖拽拽間,盛世終於將顧南溪綁到了蓮城大學門口的一家火鍋店。
此時,天色已晚,寒夜的天空如幕布般墨色濃黑,靜謐渾然。
時隔多年,蓮城大學門口的火鍋店依然健在,甚至連名字、裝潢都沒有改變。
店內,散出一股濃郁的火鍋味,在霧氣濛濛的店面內,香氣四溢。
火鍋店的女老闆忙著招呼客人,盛世的出現讓她立刻迎了上來,禮貌地笑著說道:“盛先生,老啦!還是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