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不及。”
顧南溪知道盛世有那個能力,想到此處,頓時氣得全身發抖,雙眼瞪得老大,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盛世盯著她滿臉的氣焰,眸中帶笑,冷冷的說:“顧南溪,你想要將“半島別墅”修築成住宅區,我就偏偏不想讓你如願。我要將那片山推平,改成亞洲片區日進斗金的娛樂城。”
“你不能這樣做!”顧南溪瞪著他,眉心怒氣騰騰,將她的臉蛋憋得通紅。
盛世輕蔑一聲,笑她的不自量力,語氣平淡的說:“一切都由不得你。”
顧南溪呆愣了一下,莫名的心有些累。雙眼靜靜盯著天花板,動了動嘴唇,嗓音有些疲累,突然輕輕的說:“我以為你還記那個夢想!”
夢想?盛世看著被自己逼至角落,毫無退路可言的顧南溪,心裡頓時有些嗤笑。方才還大義凜然的說彼此之間,不過風花雪月、逢場作戲,現在為了達到目的,竟然開始翻舊情。
顧南溪,你竟然是這般善於玩弄心計之人!
盛世擎著嘴角的笑,漆黑深邃的眼眸裡閃爍著銳利的白光,凌遲著身下的女人。他一把攫住顧南溪的下巴,雙目帶著怒意與她對視,語氣冰冷的說:“顧南溪我告訴你,別人的夢想是拿來實現的,而你的註定是拿來摧毀的!”
顧南溪被他臉上的狠戾嚇得,心口一跳,掙扎著企圖反抗。
盛世欣賞著她著急的表情,放開她的手,反倒抓住她的雙肩拉向自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鼻尖發出輕蔑的哼聲,隨即狠狠地將她摔向地,“顧南溪,你活該被如此對待。”
“咚”的一聲,重心不穩的顧南溪撲向地面,額頭與桌角撞了個正著。腦袋因為這突然一擊有些眩暈,她趴在白色的羊毛地毯上,低著頭,試圖讓這份暈眩得到緩解。
額頭有股撕裂的疼,傷口火辣辣的灼燒,不多時,便有些猩紅的液體沿著眉心流了下來。
盛世並無所動,束手而立的背對著她,迎著落地窗外的日光,語氣冰冷的說:“想要保住“月光半島”,就考慮考慮我的提議。或許你更適合,被這樣恥辱廉價的對待!”
顧南溪單手支撐著身體,黑色的長髮下面,臉色蒼白,她咬著唇,努力的控制住情緒。
盛世轉身,見顧南溪趴在地上,垂在兩側的手緊握成拳,強忍著上前扶起的欲wang。語氣帶著慍怒,冷漠的說:“顧南溪,趁你還有點能入眼的價值,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現在,馬上滾出言氏,我一刻也不想見到你!”
顧南溪用手撐著地面,動作遲緩的從地上爬起來,她低著頭,始終並未答話。
左手有些顫抖的撿起地上的畫筒和資料,然後不動聲色的轉身,往門外走去。
溫熱的血液順流而下滑進眼眶,頓時整個世界被塗上一層猩紅。她彷彿再次墜入驚心膽顫的夢魘,舉步維艱。
直到辦公室的門被“咚”的一聲狠狠關上,盛世這才渾渾噩噩的轉身,抬腳邊上的花瓶一個猛踢。
花瓶因為急促的腳勁與慣性,與不遠處的辦公桌撞了個正著,“砰”的巨響過後裂成大小不一的碎片。
盛世怒著臉,冷冷的看著房門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顧南溪,別想與我扯開關係,連想都不要想!”
第十九章 破碎的感情
第十九章 ; ;破碎的感情
電梯口,忙裡偷閒的顧律川剛出來,“砰”的被人熱情的撞了個滿懷。
顧南溪捂著額頭,指縫裡溢位的血可謂觸目驚心。
顧律川見狀,頓時嚇得不輕,單手指著她,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天沒有進食,顧南溪有些犯頭暈,再加上自己的狼狽不堪,已經無暇顧及禮貌與對方的身份,此刻的她只想迅速逃離現場。
她的臉色蒼白,佯裝著淡定的說了句:“對不起”,便逃之夭夭。
她的逃竄飛快,彷彿身後蟄伏有毒蛇猛獸一般。
顧律川站在原地,杵著眉頭,他十分確定,這個女人是上次面試的顧南溪。只是她怎麼會在這裡,從二哥辦公室出來,還滿頭血跡。
隨即想著她狼狽的模樣,長裙褶皺,頭髮散亂,領口微敞,鎖骨上輕輕淺淺的一排吻痕……
突然有什麼東西破竹而出,顧律川靈敏得嗅到一股八卦氣息,胸口“砰砰砰”地狂跳,開什麼玩笑,難道是萬年鐵樹開花,向來自命清高不沾女色的盛世竟然動了凡心?
腦中鈴聲“叮”的響起,肯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