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片林蔭!
當然,映象投影出的場景,要比他聚精於雙目遠眺,清晰許多。
可憐這具身體實在太弱,本體諸多異能,半點都沒顯現。
“我們走!”
莫芊對著自己施展“風行”,拔腿朝著那處跑去。
柳毅驅策著基摩斯,落後半拍。
方才在映象中,兩人看到了木屋、篝火。
可是柳毅,憑藉凝練堪比六階強者的精神力,卻感受到了更多!
死氣!怨念!
比起先前兩人加上基摩斯屠村的那處,更為濃郁!
片刻後,站在一大片樹屋前,莫芊呆呆的望著狼藉的場景。
這是一處熊人部落,可是這些搏鬥好手、天生的戰士,俱都倒在血泊中。
甚至往日號稱無所畏懼、也不應該有所畏懼的熊人戰士們,通通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流露出深深的驚駭!
那是一種生靈本能的怵懼,天然的恐懼,無關理智、邏輯、智慧!
柳毅翻身躍下,基摩斯小心翼翼候在主人身邊,深怕他跌到摔傷。
青年俯下身子,伸出手指,沾了沾地上暗色的血跡。
“沒有,半點生機!”
柳毅豎起食指,迎風嗅了嗅,這樣說著。
莫芊沉默了,顯然明白了青年的意思。
正常死亡是一種漸變過程,除非類似屍鬼、喪屍,身軀被死氣侵染,才能抵抗微生物的侵蝕,容不得寄生。
否則,就算是死透,肉身中、血液裡,也不該半點生機不存!
這種情況。。。
“沒想到,還是要面對那些東西!”
莫芊幽幽說著,豁然想到了那棟古堡。
柳毅甩了甩手,基摩斯主動揮灑出一道綠焰,將柳毅手上血汙灼盡,卻是半點不傷本身。
“無妨,我們本該料到!”
我們本該料到,這就是一場該死的靈異劇情,異界生物的襲擊只是插曲!
柳毅掃視著四周,熊人雖然看起來不是和人類很像,但是看這些建築風格,遺留下的器具,以及對於火源的使用。
顯然,這些非人生物,要比先前遇上的蜇人,擁有更完善的知識體系傳承。
文字,柳毅當然不奢望這些醜陋的傢伙,能夠留下那麼高深的東西。
可在一棟棟木屋內,蛛絲馬跡,總能找到需要的線索、未知的頭緒!
“基摩斯,你怎麼不吸收這些怨氣?”
柳毅忽然想起,身邊這頭、可是不折不扣的厲鬼,厲鬼不都該吐納怨氣。事實上它先前在蜇人部落作惡後,也有那麼一個流程。
基摩斯無辜的瞅著柳毅,眨了眨眼。
“主人,不是可憐的基摩斯挑食,實在這些怨氣太沖,根本無法吸收。”
怨氣太沖?
柳毅滿頭霧水,他只知道怨氣同樣是一種能量,至陰至寒,至於更詳細的區分,他又不是厲鬼,哪會清楚!
柳毅搖了搖頭,正欲朝著枯樹澤地中央最大的那棟木屋走去,忽然愣了一下。
“基摩斯,先前在墓園,那麼重的怨氣,也沒見你覬覦。‘太沖’的意思,是不是指非離散狀態,過於凝聚,無法吸收。或者說,這怨氣其實已經有了‘主人’——”
也不知是頓悟,還是怎的,他忽然覺得骨子裡透出一股涼意。
幾千年的折磨,多半把可憐的基摩斯磨成了白痴。這廝除了猥瑣的形象,往往糊塗的可以。
“這個~”
基摩斯沉吟了片刻,這才道:
“好像有這個道理。”
猶若哲學家,基摩斯托著腦袋,滿臉沉思。
柳毅拉長著臉,轉身一腳將惡鬼踹翻。
“白痴!你不早說!”
可憐的基摩斯莫名其妙,捱了一腳。莫芊也被他突兀的動作弄得愣神。
柳毅抬頭,瞅了眼蒙上一層薄暮的血月!
在這個未知的世界,那是唯一不變的異景!
“快走!”
也不管線索不線索,他果然還是適合以力破巧,掀翻棋桌。
莫芊正想追問,不料剛從身旁走過的柳毅,遽然僵立!
“呃~”
“呃~~”
莫名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來,四面八方都是。
柳毅眼見著二十丈外,一棟處於聚集地邊緣的木屋旁,兩株並列焦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