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陳默問著,女警停下了筆記。
一般警員調查現場,除了採集證物樣本,是不會做筆記記錄的。關於證物的記錄,自有另一系專人負責。
陳默卻有著自己的習慣,要求下屬把當時每一個疑點、每一點發現,都清楚記錄下來,時候交給自己,溫故知新。
當然,陳默的記性很好,這是整個警戒都公認的。他之所以養成這樣的習慣,與其說是謹慎,不若看成某種輕度病態,類似強迫症。
在不妨礙正常執法程式的情況下,小小毛病,不至被人詬病。
那名女警想了想,看了眼現場,心有餘悸。
“死者背景很乾淨,雖然街坊傳言,這人似乎和一些混混很有聯絡。可從檔案資料來看,卻並未觸犯法律,也沒加入過社團。以死者的身份、背景、相關資料,初步排除仇殺的可能。”
“另外,死因尚不明確,初步認定為臟器破裂、失血過多導致身亡。”
這座城市的混混,早被調教的乖巧,大部分都有著社團背景。沒有加入社團的,甚至連正牌混混都算不上。
而且這些人中,將近小半是警方的眼線,這一點和其他地區不同。
所以,女警才會做出這樣的判斷。其實她說不是仇殺,倒不止由於對混混階層的熟悉,被害者背景。而是這種手段,根本不可能人為造成。
當然,這種話對著憎鬼惡神的陳默,是不能直言的。
陳默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失血過多,應該是失血過多吧。”
血淋淋的場面,光塗在牆上、地上這些,怕不就有一個成人體內近半的血量。天知道是哪個變態做下這等慘案,無聊透頂。
陳默想著,接著道:“雖然現場看起來有些詭異,而且死者也不想能惹來這種厲害仇家的人,但絕對不能排除仇殺的可能。”
“那些個地痞流氓,在我們面前,當然裝的一個比一個聽話,實際上都是社會上的毒瘤。這種人,本事沒有,卻最能惹是生非——”
恨恨說著,陳默咬牙切齒。
身後兩位副手都是默默不言,他們當然知道,頂頭上司對於混混階層有多厭惡。
雖然這種厭惡很沒道理,混混在哪個城市都有,而像本市這麼聽話的,已經是極品。
那些個混混畢竟只是遊手好閒,打架鬥毆是能手,殺人滅口,就沒幾個有這等膽量。
何況還要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收隊!”
見著沒什麼樣本可以採集,事實上早已經有一批刑偵科的同事來調查過,關鍵道具都被取走。
況且看著像恐怖片製作現場一般的公廁,陳默也是氣悶。
隨著令下,這位警戒之虎,只是匆匆將現場掃了一遍,便又匆匆離去。
他們三人並未看到,當轉身離開的時候,正中那間單廁,血淋淋的便池中忽然緩緩浮出一個腦袋,雙眼慘白木然,冷冷盯著他們。。。
。。。。
隔壁,女廁所,乾淨清爽的環境和另一面形成鮮明對比,當然也已經被拉起的明黃膠帶封住。
柳毅漠然盯著貼牆根站直的病服中年,一隻手搭在一個半透明靈體頭頂,肉眼可見的波紋,一圈圈自那道靈體內湧出,灌入柳毅現在這副愈顯陰沉的鬼靈之軀。
他的面色並不好看,冷冷瞪著面無表情的病服中年厲鬼。
當然,這頭厲鬼和總是莫名其妙跟著他那頭,不可同日而語,戰鬥力大概只有10,屬於渣滓中的精英,嘍囉裡的炮灰!
柳毅不清楚鬼界有沒有規矩,就像他不知道是否會遇上蛋疼的得道高人,或者牛頭馬面。
這頭中年精神病鬼,是他進入公廁時遇到的。
毫無疑問,拳頭大就是爺,這個道理在哪裡都適用。
作為入侵者,雖然柳毅對於種種嚇人的勾當不甚明瞭,可對上厲鬼,實打實的靈體碰撞,中年鬼完敗!
柳毅對於這個中年鬼本身,沒有半點興趣。
當綠毛進入廁所,他便要求中年鬼將他弄死,儘量折磨悽慘,這樣才能給他帶來更多的力量和“美味”。
結果,這中年鬼不愧穿著神經病服,根本就是個神經病,說不定這次作案還是初哥。
雖然綠毛當時很絕望、非常惶恐,可始終某有突破某個臨界,達到柳毅預期的目標。
綠毛也是無能,竟然不等柳毅派出二號手下,甚至親自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