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退開一步,顯然並不適應這種曖昧,哪怕誰都知道只是表象。
“您,拒絕了神宗所有的靈兵,包括那幾柄嫡傳弟子都夢寐以求的。我知道,除了由於本身追求,您其實有著更為高傲的靈魂,高傲甚至於不屑為任何理由去折腰。那樣一個驕傲的人,我很想看看,究竟是如何精彩。”
少女平靜訴說,用上了敬語。
也許,她非真個覺得柳毅值得尊敬,只是希望和他保持距離。
即便真個如她所言,那麼言下之意,未說完的話。
只有真正驕傲的人,才會無論如何都想去欣賞另一種驕傲,哪怕為此身陷險境,倒也算不得刻意恭維。
“驕傲?”
柳毅挑起了雙眉,他更覺得自己像是唯利是圖之輩,和這兩個字沾不上太大關係。
他固然有時驕傲,其實還是系統帶來的底氣,或者說源於骨子裡的倔強。
倔強不等於驕傲,他這般固執認為,所以對少女的話頗不以為然。
他不會殺她,只是沒有理由,並且理性計較後,覺得所失大於所得,而非可笑的驕傲。
“也許吧。”
隨意說著,指了指地上用石灰炮製過的頭顱。
“這東西帶走,我這裡冤魂夠多了,多他不多。”
少女依是那般平靜,平靜如冰山。
“主人說過,若是大人不收這份禮物,便將鐵鷹投進刀山油鍋。”
這像是一種勸說,又像是告誡,可後者明顯超出了她的許可權。
俯下身子,玲瓏而飽滿的曲線,在那件碎花小衣勾勒下,越顯誘人。
素白的裙裾就像蒼白的大地,就算綴上錦簇花團,平添幾分蕭索。
白裙起舞,猶如蓮花,露出了嫩藕般的玉足,美景一現。
少女撿起了猙獰的頭顱,復又放回盒裡,開著蓋,雙手捧著,恭敬的呈給柳毅。
柳毅聳了聳肩,伸出一根手指,輕推蓋上了盒蓋。
“假如你想告訴我,你那位主人很冷酷,並且善於偽裝,那麼你已經成功。東西拿走,他的下場,我沒有任何興趣。”
少女躬身,緩步退開。
柳毅目送著她,忽然笑道:
“那個廢物,一定沒有資格享用你這等尤物吧。”
這話放肆,根本就是在調戲。
少女遠遠望著他,面無表情,卻俏皮的眨了眨眼,而後才道:
“這不重要,不是嗎。”
“況且,抱著我的感覺,並不會太好,不舒服,你懂。”
柳毅想了想,搖了搖頭。
“的確不重要,但其實感覺不錯。”
這樣說著,若非他目光清明,誰都會覺得是個色胚。
少女不再多言,行了一禮,轉身出殿。
“真是個精彩的人兒,比起我手下那群廢物,不知強出多少。整個神宗外門,究竟還能挑出幾許這般出彩的人物,委實值得期待。那個廢物,又怎麼能夠駕馭住你。”
柳毅凝望著少女背影,這樣平靜的想到,頗有些愛才之心。
也許行雲比這少女更強幾分,可在柳毅眼裡,與自己為敵,定然是廢物。哪怕現在不是,將來也必須是!
他頗為惋惜,倒沒什麼色心,只覺得根基太淺,手下那些雜役縱然比山賊強得多,實際目前這種情況,的確形不成太大助力。
他又想到了刀山油鍋,多次聽人說起,還未有幸目睹。
那卻不在宗門大殿外,而是掌門大殿外,掌門自有私人落腳處。
倘若這樣的懲罰,都被神宗門人當做最為嚴酷。
那麼真正的地獄,又該是怎樣。
柳毅沉默著,想到位面,想到了闕月,索性在這大殿中,修起了碎空刀訣。
。。。
“小林奇,為何,你依舊停留在唸體境界,莫非,二十年苦功,加上那許多天材地寶,還不足打磨出完美的念體?”
“要知道,闕月那丫頭,在你這般大的時候,可是已經開始凝聚魂海了!”
“凝聚魂海,凝鍊魂魄,這些功夫,都是水磨,取不得巧。”
“你這念體。。。”
“還有,我聽說,那位新晉首席弟子,頗拂你意,又是為何?!”
林奇躬立在一尊供奉塑像前,三寸高的小像,塑的是一位面貌奇古的道人,揹著法劍,只看塑像便知是灑脫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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