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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是我太自大,以為來到一個仙境般的地方。沒想到,筆下的殘酷配合畫面的衝擊,改變竟然這般巨大。”
苦笑著,萎頓靠坐在岩石上,愣愣看著那個身影頗為高大的男人。
“你我都錯了,主神選擇從來不是隨機,他賜給更強的人,更多的東西。”
慕容雙手十指緊扣著地面,在鬆軟的泥土上劃出幾道痕跡。
握拳,掌心感受到不是力量,而是溼冷的泥土。
“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慕容自言自語,瞥了瞥一旁比他還要不如、那個自稱藤原的綠帶高手。
那人早就喪失了鬥志,嚇破了膽。
天曉得自稱戰職強者的傢伙,怎得面對戰爭,膿包至斯。
話又說回來,清晨那片遮蔽天空的蔭幕,還真是令人絕望!
慕容腦海裡忽然蹦躂出一個詞眼,憶起早先遠遠眺見薛西斯的先鋒大軍——
“投鞭斷江!”
。。。
“我覺得,憑你的身份,應該不難拉攏來更多斯巴達戰士的支援。”
突兀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柳毅頭都沒回,計劃著種種場合下堪用的刺殺。
若薛西斯果真愚蠢到白龍魚服,即便這種機會不大,終歸是最好的情況。不然,晚上潛入敵方大營,未嘗不是另一種選擇。
當然,時間要把握好,假如果真按照預期,薛西斯死後,對方一鼓而戰,再鼓退兵。
任務一的要求,可是要守滿三天,非提前擊退。
戰爭提前結束,縱然只有半成可能被誤判為任務失敗,風險冒得也很不值得。
倘若薛西斯親做使者,又是另一碼事,當然就地斬殺。被誤判的風險,可沒孤身刺營來得高。
等待時機還是創造機會,這些都需要權衡,如同任務二該如何選擇一樣!
慕容立在崖邊,蹙眉看著眼前極度高傲的男人,一如他的站姿。
從一些細節上,不難發現,這人似乎有著很大的把握渡過難關。
也許他最開始關於新人的判斷,從根本上就是錯誤的。
莫容如是想到。
“我帶著誠意而來。”
羞怒在死亡的威脅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慕雲一再放低姿態。
事實上,若不是這時戰士們無心拿他開涮,只怕他連線近這人,都會被無理阻撓。
柳毅眉頭挑了挑,看到遠處敵營大門敞開,逆著風勢亦能聽到一些鑼鼓聲!
“你說,要是這時把薛西斯宰了,會怎樣?”
柳毅無法確定那是敵人新一輪的炫耀,還是另一個滿腦生蛆的使者,又或者果然應他猜測、最可不能的可能——
薛西斯狂妄到根本目中無人的地步!
他無法確定,此時狂喜和猶豫交匯著,心情複雜,竟然搭理了打心底看不起的雜魚。
那貨,畢竟掌握了一些他並不清楚的資訊!
慕容的眼神哪有柳毅好使,順著他的目光,只能看到大片海霧。
看不到對方所見,倒是聽懂意思。
“最好不要!”
慕容大驚失色。
“雖然劇情中,的確有一次很好刺殺薛西斯的機會,那個白痴竟然試圖招降列奧尼達,遠離本部,只帶了一群奴隸。”
“但是,主神不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破綻,背後一定藏著陷阱!”
“主神?”
柳毅又聽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詞彙,主宰在釋出任務時,已經預設傳遞了對它的稱呼方式。
除非對於類似情況有著先入為主,固執己見的認知,才會無視這種官方公佈的訊息。
“果然,來了嗎。”
柳毅低語,視力大不如前,仍然勝過常人許多。
他甚至能依稀辨別遠來那乘華麗的輦車,除了座下數量不明的苦力,周圍只有一小隊護衛!
“怎麼會!”
他猜到憑薛西斯的狂妄,一連兩次派遣使者,三次招降,很可能會再次做出這種無趣的決定。
狂妄,並不代表就是腦殘啊!
“薛西斯,很能打?”
這是柳毅今天問出第二個問題,也是他對慕容說的第二句話。
對死人,他從來不知道客氣。多榨出一分價值,是一分。
藏得再好的敵意,也瞞不過他的感知。
“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