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住‘春’‘露’殿吧,離中正殿近一些,既然是佳話,自然是要受盡寵愛!”獨孤琅腳下一頓,沉思了片刻,道。
小糰子嘴角一緊,‘春’‘露’殿,當真是宮裡離皇上的寢宮最近的宮殿了,與皇后娘娘‘春’鸞殿一左一右,分佈在皇上的寢宮東西兩邊,這樣的恩寵,皇上其實是想要保護紫嬌小姐吧。
畢竟紫嬌小姐是冥宮宮主身邊的人,皇上當年對她——不論是處於那虛無縹緲的星星點點的愛意,還是處於這三年來,一千個日日夜夜的愧疚,皇上如此安排,也算是無可厚非了。
“是,奴才回去就讓人收拾‘春’‘露’殿,皇上,天‘色’不早了,該回宮了,昨日皇上答應了太后娘娘,要陪太后娘娘用晚膳的!”
“嗯,回去吧!”獨孤琅看了一眼西下的夕陽,嘆了口氣,眸底的傷痛漸漸的被掩埋,不復再現,這宮外的錦繡天空,終究和自己這樣的一個孤家寡人是不相符合的!——
楚家酒樓,獨孤琅走後,紫霜從紫嬌的車伕那接收了馬車,著人送回了冥宮,又在一影衛的口中得知了月亮山那邊的事情,心裡微微一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現今又來贖罪,犯下的錯,就能一筆勾銷嗎?
晚間,翻天星芒,璀璨耀眼,流年和軒轅子澤躺在酒樓的屋頂,眺望著天邊的無數繁星,心間愜意,越發的心情欣喜。
“年兒,後日我們便離開獨孤吧!”
“嗯,紫謹明日也該回來了!”——
南海小島,位於霧域森林最南邊的海域,從月江坐船,順流之下,直接進入南海區域,再經過南海上距離納蘭國最南邊最近的一座漁民島,往南行船,約半日時間就能到達。
只是這半日時間雖短,但卻危險重重,這一段路上,暗礁密佈,稍有不慎,便會船沉人亡,紫謹帶著冥宮的眾多影衛,‘花’了足足一日時間才定好了路線,等到三族長帶著出使獨孤國的一眾契族之人的到來,眾人才搭上了去往小島的路。
小島上鳥語‘花’香,樹木茂盛,島雖小,但是很適合生存居住,紫謹帶著影衛和契族年輕力壯的男子砍樹蓋屋,安頓好他們的一切之後,才準備離開。
契族的人常年累月生活在山林之中,對於他們來說,這樣的小島,對於他們的生活其實並沒有什麼影響,只是今後無法離開小島,走到外面的世界去而已。
“紫謹護法,在獨孤國是,二族長因得罪了蕭離,被蕭離派人遣送回了契族,不知你可也帶了他來?”三族長恢復了冥宮影衛的模樣,走到紫謹面前。
“契族的二族長,你是說那個叫蕭潛的老頭子?”紫謹皺了皺眉,似乎想到了什麼。
影衛點點頭,“就是他!”
“他死了,從月江上船之後,在船上水土不服,未到兩日就死了,屍體在進入南海時,給拋進了海里,怎麼了?”紫謹知道影衛若是無事,不會平白無故問這樣的話。
“紫謹護法可確定死掉的那人是蕭潛,是這樣,那人在被蕭離送回契族的前一晚,好像在蕭離的房中尋找什麼東西,看上去很重要,如今既然人已經死了,那應該沒什麼事了!”
影衛說完,彎身離開,紫謹聽著影衛的話,不知為何,腦海中閃過一道光亮,可是由於閃爍的速度太快,沒有抓住,只是心間沒來由的一陣不安起來。
之前自己有過這樣的感覺,還是三年前冥宮發生那件大事的時候,難道——紫謹當下不敢耽誤,安排了影衛留下看守這些契族之人,帶著兩個人,即可離開了南海小島。
“冥宮的那位護法走了,想來是發現了什麼,怎麼辦,如今我們都中了毒,想要傳遞訊息出去,恐怕實在是難上加難了!”
“是啊,族長也被抓走了,不然用血緣秘術,還能提醒少主!”
“白長老,我這偷偷留了一瓶聖‘女’的鮮血,趁‘亂’時,偷出來的,一直藏在‘褲’子裡,才沒被發現,不如我們施展秘術,告知聖‘女’吧,或許聖‘女’會——”
“果真?!唉——只是聖‘女’早已得知了契族和葛家的恩怨,就算她知道了,憑她一人之力,恐怕也無法力挽狂瀾,況且聖‘女’如今身懷六甲,我等施展秘術,定會傷及嬰孩,那孩子是契族如今最後生活在外的傳人了,萬不能有一丁點的閃失啊!”
“長老,難道族內自古流傳下來的預言是真的嗎?如今族內眼下的情況,不正和預言裡說的一樣嗎?背井離鄉,隱居島林,子嗣凋零,終是沒落!”
“唉,其實這一切都是契族的秘術惹的禍,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