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原先所在的那個法治社會了,這裡沒有人腦中會有法律這兩個字,這裡實力至上,一言不合,拔刀相向,根本沒有人會在乎你一個弱者的生死。
這裡不再是原先那個法治社會,有法律的束縛,心存顧忌,頂多就是暴打你一頓,或者將你弄成殘廢了事的社會了。
他怕了,他想回家,可卻又找不到回家的路
張凡在這無邊黑暗的寂靜礦道之中失聲痛哭起來,他從沒現自己是這麼的懦弱,恐懼、無助、悔恨,如果當初自己不貪心偷那個戒指,就不會生這樣的事了,如果自己不那麼齷齪的想要偷窺對面宿舍的妹妹,也就不會去買個個望遠鏡了
如果如果哪有那麼多的如果,沒有賣後悔藥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在什麼都晚了
突然,張凡感覺腳腕子上傳來一陣劇痛,不由得“啊”的一聲大叫,趕忙低頭一看,一條三尺多長,拇指粗細,通體黑色的蛇正緊緊的咬在了腳腕子上。
三角形的腦袋,散著幽光冰冷的眸子,彷彿在嘲笑著懦弱失聲痛哭的他,那眼光是那麼的刺眼,張凡的心深深的被刺痛了,連你一條畜生都看不起我,蒼白的臉頓時變得扭曲可怖,雙眼中冒出熊熊怒火,猛地抓起黑蛇滑不留手的身子向著洞壁猛烈的摔打起來。
一直將黑蛇摔打的寸寸斷裂,成了一團爛肉,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洩出他心中的恐懼,讓他忘卻一切似的。張凡才彷彿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跌坐在地上。
寂寞,孤苦,無助,彷徨,失落再次向著他的心頭襲來,還有一股腫脹的劇痛,頓時張凡清醒了過來,在看向自己的腳腕,已經腫的如同一個大饅頭似的,還不斷的冒出濃黑色的膿水。
顫抖著用手指碰了一下,沒有一點知覺,都麻木了,頓時萬念俱灰,完了,我中毒了我死定了不不我不要死我還要回家我不要死我還要回家我要回家
張凡瘋狂的怒吼著,吶喊著,雙手瘋狂的用力狠狠的擠著,大量的膿水混合著黑血被擠了出來,可毒素依然快的蔓延,張凡的臉也越來越蒼白,扭曲的越來越厲害,到了現在他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回家,也正是這個念頭在一直支撐著他
他的吼聲不斷的在寂靜的礦洞之中迴盪著,遠遠的傳了開去,很多人都聽到了,動作不由得一僵,隨即出一聲長長的嘆息,接著埋頭幹著重複了不知道多少萬次的動作,希望能早日脫離這個死亡之地。
只有那些初來乍到的好奇,四處張望,小聲的向著身旁的同伴打聽,卻只得到一聲長長的嘆息:“不定又是哪個倒黴的傢伙,被毒蟲咬了,趕緊挖吧”
礦洞之中再次被叮呤噹啷鑿石聲充滿,這樣的事情他們已經經歷過太多太多了,每個人都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一刻,因為指不定下一個倒黴的人就會是自己,當然更沒有人願意去搭救那個倒黴的傢伙一把,因為他們自身都難保。
許多人都露出了不忍之色,但很快就被麻木所取代,因為他們知道,這就是現實
陷入瘋狂中的張凡,神志開始混亂,蛇毒太強了,擴散的太快,他已經無力迴天了,呆呆的躺在冰冷潮溼的地上,喘著粗氣,望著黑洞洞的洞頂,雙眼逐漸失去了焦距,開始渙散。
他彷彿看到了母親在向他招手,招呼他吃飯,他彷彿看到了父親捧著一杯熱茶,目不轉睛的看著新聞,他彷彿又看到了自己那個美女導師往事的一幕幕不斷的在他眼前浮現,最終定格在了那一雙冰冷的眼神,他分不清楚是那個管事的還是那條蛇的
他又看到了失聲痛哭無助的自己一抹曙光一閃而過,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卻又抓不住
漸漸的他感覺眼皮無比的沉重,彷彿上面壓著一座大山似的,都睜不開了,他知道自己快要死了
“張凡,你不是要回家嗎,你不是還要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嗎,可就你這麼懦弱,連這點小風浪都經不起,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驟然間,一個聲音猶如炸雷一般在他心頭響起。
“回家,對我還要回家我不能死,我還要孝敬爸媽,讓爸媽過上好日子,還要讓他們長生不老我有交易系統,只要挖到靈石,我就死不了靈石,對就是靈石”張凡的神志開始清醒,渙散的焦距開始集中,彷彿看到了黎明的曙光,猛地從地上跳起,將物資和工具放進空間,飛快的向著礦洞深處衝去。
突然,張凡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身體慣性的向著前面栽去,嘭的一聲,腦袋好像撞上了一塊堅硬的東西,一股劇痛由額頭傳來。
可隨著一聲“丁零”的脆響,接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