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坐下來,鳳靜姝就覺得沁姝紋中一陣輕微的抖動,心知是唯兒來訊息了,於是趁著旁人都不注意的時候悄悄拿出手機開始和唯兒簡訊傳情去了,對場上的情形也不太在意。
這邊廂,蘇酥和醉冬雪中幾個負責教授樓裡姑娘們琴棋書畫的嬤嬤們正在逐一的瀏覽著在場各人所做的詩,能夠成為嬤嬤,這些女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詩詞歌賦方面的造詣也屬中上層了,請她們來當評委也說得過去,因為這選詩會並不是非常正式的比賽,其中包含了一些桃色交易的成分,因此如若是請那些文學造詣上稱得上是大家的老學究來,怕是別人不肯給面子的,特別是在座的人,究竟有多少斤兩,身在紅塵中的她們又豈會不知,莫到時候既在文學大家那處討不到好,又得罪了自己的金主,賠了夫人又折兵,所以,今天的評委全都是醉冬雪裡才情最好的幾位嬤嬤。
幾人逐一挑選,覺得好的就挑出來放到一邊,不好的就扣了下來,這樣到時候就只宣讀文采好的,其餘的也不提,這樣就能保全在場其餘人的面子了。挑著挑著,一個嬤嬤突然激動的站了起來,嚇了其他幾人一跳,也引起了臺下眾人的注意。只見她一手著捏著手中的宣紙,臉上的表情是既激動又疑惑,幾個嬤嬤和蘇酥見她如此,都好奇的圍了過來,湊過頭往那張紙上看去,片刻,幾個人紛紛驚呼,也是一臉的激動與不解,然後幾人對看一眼,眼中竟達成了某種默契。
蘇酥立即站到臺前,神情激動的說道:“各位公子,各位老爺,今日的選詩會的得主已經出來了!”
底下一片譁然,紛紛喧鬧著,有的嚷嚷著不公平,有的也是萬分不解。這選詩會在場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參加了,以往都是需要逐一看完所有人的作品之後才宣佈的,可是今天卻只用了一半不到的時間,而且看那幾張桌子上明顯擺著一疊還沒看過的,現在全部都沒看完就說得主出來了,底下的人自然不依,紛紛吵鬧不已。
二樓,雅間中一個男子皺起眉頭,不悅的問道:“樓下發生什麼事了?”
“公子,小金子這就去問問。”服侍一旁的小廝立即機靈的退出房外,跑到樓下找老鴇去了。不一會兒,老鴇就敲門進屋,恭敬地行禮。
“你這醉冬雪是怎麼管理的,怎麼會出現這種喧鬧的情況!?”男子瞪了老鴇一眼,不悅道。
“主人恕罪,”老鴇立即躬身請罪道,“今天是樓裡花魁蘇酥的選詩會,樓下正選詩呢,可是選到一半蘇酥卻說得主已經出來了,下面正為此而吵鬧。”老鴇趕緊說出了樓下的情況,巧妙的將責任推到了蘇酥的身上,免得主人發怒怪罪到自己身上。
“選到一半?”男子挑眉,這醉冬雪裡幾個嬤嬤的水平他還是瞭解的,既然能夠讓她們甘冒被轟的危險半路停下選詩,定是遇到了絕頂才子了,這倒令他好奇起來,究竟是什麼人能夠讓幾個人破例呢?沉吟片刻,計上心來,男子招來老鴇,耳語一番,就讓老鴇去了。待老鴇退出房間,男子站起來,噙著一抹笑,對身後的兩個小廝說道:“小金子,小銀子,走,我們看熱鬧去。”
樓下,鳳靜姝正在給唯兒彙報今晚的青樓之行呢,卻被身旁的一陣陣喧譁拉回了心神,細聽之下,就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暗想到,不會是選中了我的吧?但是想想,又覺得機會不大,因為她所作的那首詩根本就不應景,於是也就沒放在心上,看著下面的人越吵越激動,老鴇適時上臺了,只見她拼了老命似的大吼了幾聲“靜一靜”,吼的都面紅耳赤了,下面的人才安靜了下來。
老鴇看著臺下各個神情不滿的人說道:“今天的選詩會出現了異常情況,幾位嬤嬤的水平大家也是知道的,既然我們之中有人能夠讓嬤嬤打破平日的規矩,說明此人也是頗有才情的,各位也曉得,媽媽我從來不會插手這選詩會,今兒個為了讓大家信服,也為了給大家一個公道,我們不妨改變一下規則,請各位移駕到醉冬雪的大廳,我們當著眾人的面,來讀讀這位公子的大作,如果大家仍有不滿的,覺得不公平的話,也可以單獨挑戰這位公子,直到大家都服氣為止,各位意下如何?”
鳳靜姝一聽,覺得這老鴇不簡單,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想出這解決方案,先不說方法如何,但就沒在一開始就公佈這得主的名字,不讓那得主有反駁的機會,然後到了大廳之後才宣佈究竟是誰贏得了選詩會,到時候在場眾人也都答應了去挑戰,那得主騎虎難下,自然只有乖乖接受眾人的炮轟了。看來,這老鴇還真的是個人才呢!
眾人一聽,也覺得老鴇這提議甚好,於是也紛紛答應了,一群人就鬧哄哄的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