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太難聽,雙方這才起了些爭執。”
謝蘭舒冷笑:“那一位就沒把國法規矩看在眼裡,這一位就拿出國法規矩來壓人,當真是一家人。”
小輩們鬧得厲害,長輩們卻作壁上觀,一直沒說話。
二伯謝江先打破了這個沉默,出來調停:“我看啊蘭亭還是太年輕了,武衛軍中郎將一職過於沉重,怕是擔不起來,不如先換個別的官職歷練歷練,武衛軍暫且交由蘭舒代管。這樣,也省得自家人之間生出些不必要的齟齬。”
事情到這裡,音晚徹底看明白了。
今夜這出戏不是衝著蕭煜,而是衝著兄長謝蘭亭來的,更準確的,是衝著他手中的武衛軍。
而之前那段向蕭煜興師問罪,不過是為了堵蕭煜的嘴,讓他在這個時候不能替兄長說話。
這純粹是多慮了,蕭煜怎麼可能真把蘭亭當成自己的大舅子,見謝家兄弟鬩牆,自相爭鬥,他看戲都來不及,怎會替誰說話?
如今,蕭煜就是面帶微笑,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音晚不管他,斂眉思索起來。
父親下午剛得聖旨離京,晚上家宴就來這一出,分明是都算計好了要趁父親不在奪兄長手中的兵權。
謝家人向來熱衷權勢,寡淡親情,若將兵權與人,不就等同於自獻城池,為人俎上魚肉了。
可如今這狀況,貪婪心機的大伯,拉偏仗的二伯,父親又不在,若再鬧下去,蘭亭一個小輩如何能全身而退?
她心中一動,抬頭看去,正對上蘭亭的視線。
兄妹間心有靈犀,蘭亭不再與他們爭論,離開席座,走到大殿中央,衝謝太后揖禮:“蘭亭今夜不勝酒力,有些頭暈,還望姑母准許臣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