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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籠

音晚剛想說什麼,被他覆指堵住唇,他道:“給你時間,再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蕭煜起身走了,留下音晚一夜未眠。

第二日,音晚頂著一雙烏黑眼圈上了馬車,蕭煜早在車裡等她,他烏鬢滑亮,衣角平整,看不出半分疲倦與憂愁。

音晚躲避著他的視線,坐好。

馬車駛過一片田畦,清風送進鮮草香,沁人心脾,伴著鳥雀嚶啾,冬去春來,萬物破開塵封甦醒,外面正是楊柳依依,草長鶯飛的好時節。

音晚挑開簾幔一角看了一陣兒,忽而懷裡被塞進一樣東西。

精緻的紫檀花梨紋小方盒,裡面盛著一卷畫軸,正是音晚之前在驪山燻華殿看中的那幅美人像。

她將畫軸抱在懷裡,說:“謝謝。”

蕭煜正想調侃,怎得突然客氣起來,卻恍然想起,從前自己好像沒有給過她什麼東西,她也沒有該向自己說謝謝的機會。

心底一時有些不是滋味,看著她拘謹的模樣,又忍不住想借機和她多說幾句話,便隨口道:“你知道這畫裡畫得是誰嗎?”

音晚乖巧地點頭:“知道,先帝的蘇惠妃。”

“是呀,一個禍國妖民的女人,連長什麼樣都不知道,就把父皇迷得神魂顛倒。”

音晚好奇:“她既然這麼受寵,那為什麼會被挪到驪山行宮居住?”

蕭煜不屑道:“那是因為這女人是個瘋子,終日瘋瘋癲癲,言行怪狀,還頂撞母后,把本就病重的她氣得吐血,沒多久就仙逝了。父皇迫於朝臣壓力,才不得不把她挪去驪山的。”

音晚知道,他口中的母后是其嫡母胡皇后,而不是他的生母。

她默默把畫塞回盒子,道:“既然她不是個好女人,那我不要她的畫像了。”

蕭煜失笑:“人是人,畫是畫。這畫還是挺好的,筆觸細膩,疏密得宜。拿著吧,好不容易要出來的。”

他見音晚還是猶豫,補充道:“再者說,她的下場也挺慘的,被活活燒死。聽說……”他的神情倏然變得幽秘,傾身湊到她跟前,道:“這是你們謝家乾的。”

音晚猛地一顫。

蕭煜笑道:“那火著得蹊蹺,而時任驪山長宿衛的又是你父親,謝家把他放在這位置上不到三個月,驪山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