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笑道:“我現在若救你,我可活不成了。”
金不換突又大喝道:“我好言求你,是給你面子,你此刻已落在我手上,乖乖地替老子解毒便罷,否則……”
王憐花微微笑道:“否則又怎樣”,我若救你必定是死,不救你還有活命的希望,你若換了我,又當怎辦?“金不換呆在當地——跪在當地,真的不知該怎麼辦,他既不敢此刻便殺王憐花,也不敢等到七日之後。他雖然用盡各種方法,怎奈王憐花全不買帳,若說你方才比老虎要威風,此刻他實比老鼠還要可憐。這一切自都落在朱七七眼中,只瞧她忽而驚奇,忽而噁心,忽而憤怒,忽又覺得好笑。她暗暗忖道:“金不換這廝心腸之毒,臉皮之厚,當是天下無雙,他正在發威之時,居然還能跪得下來,已跪在那裡,居然還能發威……唉,天下雖大,但除了他之外,這種事只怕再也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得出了。”
但若說金不換是狐狸,王憐花便是豺狼,若說金不換乃是惡魔,王憐花便是魔王了。
“這魔王如今躺在床上,我便在他門外,這是何等樣的機會,這機會我若不知好好把握,簡直該打我耳光。”
只聽王憐花笑道:“金兄你前居而後恭?跪在那裡,在下也擔當不起。”
左公龍趕緊賠笑道:“是,是,王公子說的是,你……”
金不換獰笑道:“我怎樣,你此刻討的什麼好,賣的什麼乖?你莫忘了,你方才也未做好人,王憐花就會隨便饒了你。”
左公龍抹汗道:“我……我方才只是被你脅從。”
金不換道:“你也莫忘了,你此刻性命,也還捏在我手中,我隨時高興,隨時都可將你這條小命拿來玩玩。”
左公龍汗出如雨,嘎聲道:“我……我……”
突然間“砰”的一聲,門已被撞開。
一個人飛也似撲了進來,直撲金不換。
金不換大驚轉身,失聲道:“朱七七,是你。”
朱七七咯咯笑道:“你還想逃麼,沈浪……沈浪,他們都在這裡,你快來呀。”
說話之間,她出手如風已攻出數掌。
金不換見她來,雖然吃驚,又有些歡喜,正覺她是送到口的肥羊,正要施展手腳,將她活活拿下。
但一聽到沈浪的名字,他的手立刻就軟了。
“不錯朱七七既來了,沈浪哪裡會遠?”
朱七七大喝道:“金不換,你莫逃……莫要逃。”
金不換喃喃道:“不逃的是孫子。”
他什麼也顧不得了,虛晃一掌,奪門而出——這石室中還另有一扇門戶,想見也有道路通向墓外。
朱七七道:“左公龍,他逃了,你不準逃。”
左公龍暗道:“你逃了,我為何不逃,我又不是呆子。”
心念一轉,腳底抹油,逃得比金不換還快。
朱七七大嚷道:“有種的莫逃,你們逃不掉的。”
她嘴裡大呼大叫,腳下可沒移動半分——她嘴裡雖叫人家莫逃,心裡卻希望他們逃得越快越好。
王憐花瞧見朱七七闖入,聽她呼喚沈浪,也是立刻面無人色,但此刻他瞧見朱七七如此模樣,嘴角突然泛起笑容。
朱七七還在呼喝道:“沈浪,他們從那邊逃了,快追。”
王憐花突然大聲道:“王憐花還未逃,咱莫要追趕。”
朱七七先是一怔,立刻發覺他這原來是在學沈浪說話,好在外面還未逃遠的金不換聽了,再也不敢回來。
這時王憐花已壓低聲音,笑道:“多謝姑娘,前來相救。”
朱七七回身叱道:“你住嘴。”
王憐花道:“沈相公怎地未來?”
朱七七道:“你怎知他未來,他就在外面。”
王憐花笑道:“沈相公若在門外,姑娘你就不會故意要將他們駭走了……在下也就不會幫著姑娘將他們駭走了。”
朱七七道:“你倒是什麼都知道。”
王憐花道:“察言觀色,在下一向擅長。”
朱七七冷笑道:“就算沈浪未來,又怎的,憑我一個人難道對付不了你?”
王憐花道:“在下此刻已是手無縛雞之力,姑娘自然……”
朱七七道:“既是如此,你高興什麼?你以為我是來救你的麼?哼,我只是不願讓你落在別人的手上而已。”
王憐花笑道:“自然,自然。”
朱七七道:“你方才還可以威脅金不換,叫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