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活王雖有守卒,但措手不及,根本未曾防備,何況沈浪動作快如鬼魅,他們簡直瞧不見他的影子。
熊貓兒等人氣力雖未恢復,但打馬的力氣總還是有的,幾個人全力打馬,一口氣便衝出了數十里。
前面,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沼澤荒漠。
這無邊無際的荒漠,在夜色中看來雖然充滿了恐怖,但無論如何,總比那暗無天日的囚室可愛得多。
朱七七躍馬狂奔,忍不住喜極而呼。
熊貓兒也忍不住大笑道:“咱們還是沒有死,咱們還是逃出來了。”
朱七七咯咯笑道:“王憐花,你現在總該佩服沈浪了吧。”
王憐花嘆道:“沈浪呀沈浪,我委實不知道究竟有什麼神秘的魔力,我真是再也想不通你是怎能逃出來的?”
朱七七道:“這話倒不錯,我雖然逃了出來,簡直還像是在做夢似的。”
沈浪嘆道:“僥倖,這實在僥倖。”
朱七七大聲道:“咱們先歇歇好麼,我有幾句話再不問你,實在要憋死了。”
幾個人尋了個避風的所在,歇了下來——這原是個乾涸的河床,自然有許多避風的凹地。
朱七七拉著沈浪,道:“別的不說,我先問你,你穴道是怎麼解開的?”沈浪道:“穴道麼?這?……”
這的確是個秘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白飛飛,他又想起了白飛飛……想起了在那神秘的石室中,那幾天的悲慘的,狂歡的日子。
每一次,白飛飛平時都先將他穴道解開,臨走時再點住,她以為沈浪已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
她還是低估了沈浪。
沈浪永遠是沈浪,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有他那超人的能力,一次又一次,他慢慢的培養起自己的能力。
在最後一次,他終於完全閉住了自己的穴道,在那悲傷而又豔麗的奇妙時刻裡,白飛飛終於被瞞過了一次。
所以,在那婚禮的前夕,沈浪便已可說是完全自由了,但他卻還是裝做不能動彈的模樣,他在等待著時機。
這就是沈浪的秘密。
這秘密他自然不能,也不願說出。
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們不是說我有神秘的魔力麼,那麼就算這是神秘的魔力吧。”
朱七七嘆了口氣,又笑道:“我知道,我們是永遠無法瞭解你的,我也不想了解你,我只要……只要能夠喜歡你就足夠了,但……”
她瞧了那箱中的女子一眼,忍不住道:“但你如此冒險將她救了出來,卻又是為了什麼?”
這女子猶在暈迷著,在星光下看來更是神秘。她那誘人的胴體已被沈浪用衣服裹住,只露出那張美麗而又神秘的臉。
沈浪凝目瞧著她的臉,忽然長長嘆息了一聲,道:“你們只怕永遠也想不到她是誰了。”
朱七七怔了怔,道:“她是誰?她究竟是誰?”
熊貓兒:“她莫非是王夫人?”
王憐花斷然道:“她雖然有些像,但絕不是。”
沈浪也不答應,卻撕下塊衣袂,醮溼了水,在那的臉上輕輕擦著,擦得緩慢而仔細。
朱七七睜大了眼睛,瞧著他的手。
然後,奇蹟突然出現了。
這張臉,赫然竟是白飛飛的。
朱七七、熊貓兒、王憐花三個人一愣。
這女子竟是白飛飛,他們委實連做夢也想不到這女子會是白飛飛,三個人一齊張大了嘴,合不攏來。
過了半晌,朱七七終於忍不住大叫道:“老天呀老天,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白飛飛又怎會跑到箱子裡去的?她不是明明在做新娘子麼?”
熊貓兒摸著腦袋道:“這裡的若是白飛飛,那裡的新娘子又是誰?”
朱七七拉著沈浪的手,道:“求求你,快告訴我們吧,你若再不說個明白,我可真要活活被悶死了。”
沈浪微笑道:“此事委實是既複雜,又高奇,非但事先誰也猜不透,到就算事後……我若非對他們所說的每句話都未放過,也是猜不到的。”
熊貓兒道:“我先問你……”
朱七七搶著道:“我先問,我先問……”
此事委實是千頭萬緒,她委實也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開始問起,咬著嘴唇想了半晌,終於大聲道:“好,我先問你(奇*書*網…整*理*提*供),白飛飛既然在這,裡那新娘子又是誰?”
沈浪長長嘆了口氣,道:“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