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王的走狗,冷三,咱們這次可莫要放過了他。”
那半面美婦本還拿不定金不換言語可是真的,此刻一聽“仁義莊”主人竟然也是如此說話,心下再無遲疑,咬一咬牙,一言未發,一雙纖纖玉手,卻已拍向沈浪胸膛,掌勢之迅急奇詭,較那“震山掌”皇甫嵩高明何止百倍?
沈浪懷中雖抱著著一人,但身形一閃,便險險避過,他深知此刻已是萬萬解說不清,是以口中絕不辯白。
金不換更是得意,大罵道:“你瞧這廝終究還是承認了吧,鐵大嫂,你手下可莫要留情……連老前輩,你也該快動手呀。”
連天雲怒道:“老夫豈是以多為勝之輩。”
金不換冷笑道:“對付這樣的人,還能講什麼武林道義?連老前輩你且瞧瞧,坐在那邊雪地中的是什麼人?”
連天雲一眼瞧見了花蕊仙,目光立刻被怒火染紅,暴喝一聲,撲將上去,突見一個煞眉煞臉的灰袍人,橫身攔住了他去路,連天雲怒道:“你是什麼人,也敢擋路。”
金無望冷冷的瞧著他,也不說話,連天雲劈面一拳打了過去,金無望揮手一掌,便化開了他拳勢。
連天雲連攻五拳,金無望雙掌飛舞,專切他脈門,腳下卻仍半步未讓,連天雲怒極大喝道:“花蕊仙是你什麼人?!”
金無望冷冷道:“花某與我毫無干係,但沈相公既已將她託付於我,誰也休想傷她。”
雪地上的花蕊仙雖被拖的渾身發疼,此刻面目上卻不禁流露出感激之色,但見連天雲鬚發怒張,瞬息間又攻出了九拳之多。
“氣吞鬥牛”連天雲雖在衡山一役中將武功損傷了一半,但此刻拳勢施展開來,卻是剛猛威勇,無與倫比。
拳風虎虎,四下冰雪飛激,金無望卻仍是屹立當地,動也不動,那邊李長青越瞧越是驚奇,他固是驚奇於金無望武功之高強,卻更是驚奇於沈浪之飄忽,輕功之高絕,懷中縱然抱著一人,但身形飛掠在雪地上,雙足竟仍不留絲毫腳印,半面美婦掌力雖迅急,卻也休想沾得他一片衣袂。
金不換瞧得眉飛色舞,別人打得越厲害,他便是越開心,忍不住又道:“冷大、冷三,你們也該上去幫幫忙呀,難道……”
話聲未了,忽然一道強銳之極的風聲撲面而來,冷三右腕上那黑黝黝的鐵鉤已到了他面前。
金不換大駭之下,凌空一個斜鬥,堪堪避開,怒喝道:“你這是作什麼?”
冷三道:“憑你也配支使我。”說了七個字後,便似已覺說的大多,往地上重重啐了一口。金不換氣得目瞪口呆,卻也將他無可奈何。
這時雪地上兩人已對拆了數十招之多,沈浪與金無望兩人仍是隻有閃避絕未還手,沈浪雖有累贅,幸好半面美婦懷中也抱著一人,是以他身法尚流動自如,那邊金無望卻已有些對連天雲剛烈的拳勢難以應付,只因有守無攻的打法,委實太過吃力,除非對方武功相距懸殊,否則定是必敗之局。
李長青眼觀六路,喃喃地道:“這少婦必是塞外神龍之女柳伴風,不想她武功竟似已不在‘華山玉女’之下,她夫婿鐵化鶴身手想必是不凡,由此可見,江湖中必更定還有甚多無名的英雄……但她夫妻終究是名家之後,這少年卻又是誰?倒委實令人難以猜測。”
要知沈浪自始至終都未施出一招,別人自然無法瞧出他武功,李長青目光轉向金無望瞧了半晌,雙眉更是愁鎖難展。
突見那半面美婦柳伴風倒退數步,她早已打得香汗淋漓,胸中也喘息不住,但仍未沾著沈浪一片衣袂,此刻,戟指嬌叱道:“你……你為何不還手?”
沈浪道:“在下與夫人素無冤仇,為何要還手?”
柳伴風道:“放屁,此事若不是你做的,人到哪裡去了,你若不解說清楚……”
沈浪苦笑道:“此事連在下都莫名其妙,又怎能解說得出?”
柳伴風頓足道:“好,你……你……”
咬一咬牙,放下那孩子——亭亭早已嚇得哭不出了,此刻雙足落地,才放聲大哭起來,柳伴風瞧瞧孩子,瞧瞧沈浪,目中亦是珠淚滿眶,突然彎下身子抱起她女兒,也輕輕啜泣起來。
沈浪仰天長嘆一聲,道:“真象難明,是非難分,叫我如何自處,夫人你若肯給在下半月時間,我必定探出鐵大俠的下落。”
柳伴風霍然抬起頭來,目光凝注著他。
那邊金不換又想發話,卻被冷大、冷三四道冰冷銳利的目光逼得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只見柳伴風目光不眨,過了半晌,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