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頂上有一顆碩大的眼球,正盯著塔下面的眾人。而祭塔的下面,有一堆熊熊的大火,正在焚燒著兩個孩子。不過壁畫上祭祀的人群跟現在外面的不一樣,看衣衫穿著,反而跟中土之人比較相似。
第二幅壁畫,主要是描繪祭塔頂上的那個眼球,如同梁驍剛才激發它一樣,有一道強光沖天而起。天空的最上面,依然存在有漩渦狀的景象。
在第三幅壁畫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從天空上突然出現一個梭形的物體,徐徐的降落在高高的祭塔上。
看到這裡,梁驍不由一陣嘀咕,“難不成有這麼巧的事,曾經有人也駕馭著梭形的法寶進入幽冥之眼?”
第四幅畫,透路出一種說不出的玄機。整幅壁畫上面只有兩個人,描繪著他們正走出梭形物體,從祭塔頂上緩緩而下,其中一位還穿著一襲紅衣,好像跟仁誠嘉措一樣。
看完了第四幅畫,梁驍和仁誠嘉措不由相互對視了一眼。如果這幅畫描繪的是他們兩個人進入幽冥之眼的情景,那未免太牽強;如果不是,那這樣的巧合又未免太令人難以置信。
天意?還是冥冥中的安排?連梁驍都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冷顫。
怪不得老祭司這些人會把他們當成神,任誰碰到這種情況,都會不由自主的認為這是神的啟示。
梁驍沉默不語,繼續向前走去,準備觀看第五幅畫。
第五幅畫與前面的四幅完全不同,上面只有寥寥數筆,畫有幾個特殊的符號。那幾個似文非文,似圖非圖的符號,讓梁驍看得一頭霧水,找不到半點頭緒。
不過,他眼角的餘光卻看見仁誠嘉措正看得聚精會神,還不停的在喃喃自語,貌似對這幾個有一定的瞭解。
然而梁驍並沒有去打擾仁誠嘉措,反而指著壁畫上面的特殊符號,對年老的祭司問道:“祭司,你明白這是什麼嗎?”
“神啊,小的也不明白這些符號是什麼意思。這是祖先的祖先的祖先留下來的壁畫,我們代代相傳,只知道這些符號與幽冥澗上的符號相同。”
“幽冥澗?”梁驍沉吟了一下,輕聲道:“這個幽冥澗在哪裡?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嗎?”
年老的祭司直到現在還對梁驍和仁誠嘉措充滿敬畏,聽見梁驍問起,趕緊回答道:“幽冥澗離這裡很遠,是我們一族的禁地,進去的人從來沒有一個能活著回來。傳說裡面不僅有幽冥水,還有幽冥果。不過在幽冥澗中除了有幽冥獸守護之外,聽說還有來自地獄的惡魔。”
聞言,梁驍道:“所以你們也沒有進去過,是嗎?”
“是的。我們都是凡人,那敢進入幽冥澗裡面啊。”老祭司回答道。
梁驍略一思忖,便道:“這麼說來你們不是幽冥一族了?”
“幽冥一族?”老祭司聽了一臉的茫然。好像有些害怕梁驍責怪,過了小半會才小心翼翼的道:“我們這一族叫做守冥。”
這時候,梁驍才算明瞭,想必在漫長的歲月中,幽冥一族遭遇到了什麼突變,才整族人從幽冥之眼中消失。唯留下一些遺址或文明,被當地慢慢漲大的土著守冥一族所崇拜,或引為遙遠的傳承。
不過,這只是梁驍的猜測,事實上是否與他所思所想相吻合,他根本就不關心,他現在只想立即到幽冥澗去,找到幽冥水。
梁驍又草草的觀看了廳內其餘的壁畫,發現上面描繪的大多是一些奇特的場景,但有價值的並不多。於是指著老祭司道:“你,帶我們到幽冥澗去。”
老祭司一聽,不由面露難色,不過隨後又唯唯諾諾的道:“神啊,我遵從您的吩咐,帶您到幽冥澗去。”
梁驍知道老祭司對幽冥澗有天生的恐懼,所以才會如此。
為了寬慰老祭司,讓老祭司不至於如些害怕,梁驍一招手,遁空梭就出現在他的掌心中。隨後輕輕往前一拋,轉眼間遁空梭就越變越大,最後明晃晃的停在他們的面前。
望著張大著嘴巴,目瞪口呆的老祭司,梁驍一拍他的肩,道一聲:“走吧。”然後就鑽進了遁空梭。
老祭司彷徨了好一會,才一臉惶恐的隨著梁驍他們走進遁空梭裡面。
“往哪個方向?你指給我們就行。”
見老祭司上來,梁驍面沉如水,緩緩道。
不一會,遁空梭就如箭一般從祭塔底下飛出,消失在遠處的天空中。
約半個時辰,遁空梭在一處山澗前徐徐落下。
稍後,從遁空梭裡面走出三個人來,正是梁驍、仁誠嘉措和老祭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