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嘆道:“金針定穴,這便是天下地脈精髓所在,五龍真穴!”
“啊,就,就這玩意兒?!”,隆泰顯得很有些失望——雖說前邊兒寶物不少,但他總想著離目的地還差那麼一截,好東西還在後頭,沒了解這龍穴原不過就是一堆黃土挖了個洞,上邊插了根棍子,就差屁股簾兒便是一個山頭!這東西既不能帶走又不能賣錢,周遭還啥玩意兒沒有。
可在夢裡他是幻想過無數回:這龍穴啊,必然到處金子,銀子,玉石,翡翠,珊瑚,瑪瑙啥的,這都還不叫稀罕,肯定還有數不清的稀巴物,等著他去撿。剛進前門口那麼一站,所見都是亮晃晃,直射的他半天眯著眼,心裡樂的開了花,哪兒想這沒多遠,門後頭真到地兒了,還就這麼一破地兒,一時間興致索然,撇了撇嘴。
其他人也在琢磨,覺得滾刀口上過日子,好些天睡不上個囫圇覺,鬧了半天整天掛在嘴邊的龍穴就這德性,跟自家門口的墳頭沒啥區別。
曾德鴻眼瞧見,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不由肚裡一陣暗笑,清了清嗓子輕蔑道:“一群夯貨,這寶貝,可是前面那屋加起來十倍,百倍,哪怕是千萬倍都換不過來的!”
“且聽我說說這龍穴的妙處,先人埋葬此間,便生帝王氣數,不出三代,開基立業,必有黃袍加身,延綿百年,萌及後人,極富極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沒聽說過麼?天下都是你家的,還差金銀財寶,可笑!”
大結局
“琪麟,你看如何處置?”,關海山關切道。
隨著話音,大家夥兒都把目光集中到了他的身上,曾德鴻皺皺眉頭,一時也拿不定主意,只道:“此處財寶眾多,超乎想象,難是難在如何搬出去?來路曲折,即便袁世凱那麼多兵,也沒辦法。”
這番話道著實情,左右想了個遍,實在沒有什麼好辦法能把這些東西倒騰出去,急得隆泰抓耳撓腮,但想起寬樂大和尚所言,又不敢出手搜刮。
曾德鴻瞥了一眼婉清問道:“格格意下如何?”
婉清:“總管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找到龍真穴,以便遷移祖宗山墳,現在嘛,找是找到了,只是——”,說著無奈地搖了搖頭。
馮無庸嘆道:“要我說呢,這龍脈原本就是天下地喇極致,我等一路走來,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若說天予弗取,反受其咎,不過現在看起來,老天爺似乎沒有這個意思讓咱們拿?”
曾德鴻嘆道:“前無去路,後有追兵,這筆橫財是起不出去,不過——”
“不過什麼?”
曾德鴻話音一轉,“可以毀了它!”
話音甫落,周圍一片寂靜。
“如何使得!?”
“霖霜!所謂革命,革誰的命?”
“自當是驅除韃虜,復我中華!”
“那便絕了這龍脈!滅了大清的氣運!”
雖說都知道曾德鴻乃是革命黨人,但當著眾人的面,居然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來,讓人皆是瞪大了眼睛,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諸位以為如何?”
“天下大勢所趨,唯大哥做主!”
“且慢著,曾先生,總管大人那兒做何交代?!“,婉清怒目道。
隆泰大刺刺地說道:“交代?交代個屁!咱們現在是三個人,少數服從多數,你是服也得服,不服也得服!”
“算上老頭子一個!”
“馮爺!”
“不瞞格格,海山乃是我師侄,前些日子早已相認,師門與我有恩,值此大義之際,總管大人的恩情只好放上一放,他日我自當登門謝罪。”
“罷了,罷了,隨你們吧。”,雙拳難敵四手,婉清不免幽怨地瞪向了曾德鴻。
曾德鴻鄭重地點了點頭,便從懷中掏出羅庚,徑自走到金針定穴之處,安放於金箍棒頂端。
“天地玄黃,普告萬靈,上下神祗,左社右稷,迴向正道,內外澄清;各安方位,備守前庭;太上有令,開天闢地,宇宙洪荒,急急如律令!”
一道金光自羅庚中央射出,那金箍棒頓時插入土中,周圍土地立刻龜裂,黃泥上湧,金箍棒破土而出,直飛天際,片刻之後便見那羅庚和金箍棒同時爆碎虛空,化作點點碎片散落。
忽然間大地動搖,無數白氣從裂縫中急速湧出,結成十二條巨龍騰空飛昇,伴隨陣陣龍吟呼嘯。
曾德鴻大喜道:“金針破穴,黃泥泉湧,飛龍在天,大清二百多年的氣運止於今日!”
隆泰驚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