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公堂上說了那番話,然後齊州刺史宣佈退堂後他們三人明顯是要到後堂去商量事情,最後長孫凜屬下地士兵們將崔家除了主子之外的所有下人都叫了出去,包括一直陪伴隱娘地隨身丫鬟春花也被帶走了。 如此看來似乎想要孤立崔家直系子弟。
“娘,你說官衙究竟想要做什麼呢?”隱娘靠在母親身旁。 黛眉緊蹙,一臉擔憂。
“唉,無事,咱家又沒做什麼虧心事,無論他們要做什麼,咱們也不用擔心。 ”鄭氏拍了拍女兒的手,小聲地安慰道。
“那可不一定。 照我說,若是皇上真的想要栽贓嫁禍,官衙裡的人只要迫使幾個下人指證咱們,那認證物證俱在,咱們抵死也賴不了。 ”崔隱孃的一位小娘在一旁說道,攤上了這種事,這些日子她可是連聲抱怨。
“唉,別人嫁女兒。 咱崔家也嫁女兒,偏偏嫁給了公主的駙馬爺,孰輕孰重,這位駙馬爺難道不會衡量?!”崔元翰的這位小妾平日裡就不怎麼被看重,庶生地兒子平日裡也是被忽視的主,待遇較隱娘而言更是一個天一個地。 這時候還不積極地跳出來踩上兩腳,出出腹中憋著的這口氣。
隱娘聽到她陰陽怪氣的話語,臉色變得極為蒼白,她只覺得身子軟弱無力,不知該如何是好。 鄭氏則是狠狠地訓斥了那小妾一頓,雖然崔家此時落魄,但鄭氏平日裡的威嚴還在,那個女人也只能心有不甘的閉上了嘴。 但很明顯預示著一件事情:大難臨頭人心渙散,即便平日裡卑微的阿貓阿狗也敢跳出來爭取他們的說話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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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齊州地官府衙門處可是變得鬧哄哄的,被帶到齊州的上百名崔家的下人們。 按照識字的標準分成了兩部分的人。 其中一小撮曾讀過私塾會寫字被帶到了另一邊地院子裡,而剩下的人則是在士兵的看管之下。 按照要求,一個一個輪流走進衙門裡,而那些走進去的人卻又沒有再出來。
在如此莫名其妙的情況下,其他正在外面排隊等候的人不免心慌了,紛紛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有的甚至向一旁計程車兵打聽究竟要他們進去做些什麼?
“問什麼問?!讓你進去就進去,進去之後按照裡面的官爺問的話回答就好了,裡面又沒有老虎老狼,怕吃了你不成?”一個士兵叉著腰,一副兇悍地模樣,大聲地呵斥道。
毫無疑問,比起老虎和狼,人類更害怕地是未知的東西,因此隨著第二十個丫鬟進去卻又依然沒有人出來之後,正站在院子裡地人開始騷動起來,以至於士兵們紛紛亮出刀槍去喝止他們。 雖然亮晃晃的利刃暫時把騷動鎮壓住,但人們焦躁不安的抱怨聲卻是愈來愈嘈雜,最後還是一位師爺走出來解釋說,進去的人只是按照要求做一些簡單的事情,做完之後便被領到後院去用飯,這才把大家的躁動給止住。
其實長孫凜之所以要求如此神秘,主要是為了避免某些知道內情的人串通給假口供。 這些下人身份不一,在崔家的地位也不同,年齡大小各異,但八百多件兵器要想進入崔家必然不可能什麼線索都被抹煞。 而就是這些平日裡操持崔家的事務的小人物,必然能夠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關鍵的線索。 將他們分開來一個個詢問,也可以避免一些人害怕遭到打擊報復,而故意隱瞞一些事實。
而且長孫凜還想要從其中找出一個關鍵人物,此人必然瞭解或者部分了解兵器的來源,因為傳到李世民手中的告密信的寫信者,至少了解其中的部分詳情,現在此人尚未現身,應該是出於保護自己或者還有別的一些什麼原因,總之長孫凜必然要將這位一直在暗處旁觀的告密先生給揪出他的尾巴來。
而齊王府裡李佑卻是在大發雷霆,他一把將書案上的紙筆墨硯給掃到了地上,嘴上罵罵咧咧地吼著,心裡卻是在擔心依然在長孫凜屬下看管著的徐俊可能會暴露出底細。
“不行!你們得去將徐俊給我弄出來,若是弄不出來,也要讓他成為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切莫讓長孫凜發現了什麼,讓他主動佔得先機!”李佑對著梁雄和陰弘智兩人說道。
“王爺,如此萬萬不可,先不說此人被士兵給看住,要想帶走他也是眾人皆知,就算是殺了他,恐怕大家都能猜得出此人是被殺人滅口的。 這隻能明顯地暗示上頭專門查徐俊此人……”梁雄搖頭解釋道。
而陰弘智也不甘人後,趕緊上前說道:“王爺,請莫要躁動,徐俊既然能夠瞞住崔家為我們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