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注意到兩人的熟悉。
“二孃,之前我們見過面,在兩年前的吟詩會上……”李雪雁粉臉上紅嫩的嘴唇翹著微微一笑,拉著二孃的手,跟她說道。 而當時她身旁還有一個竇旖,想到竇旖,她不由想起了最近收到的一封書信,李雪雁那雙瀅瀅如水的美眸,帶著笑意在長孫凜那張俊逸的臉上掃了一眼,若有所思……
大唐永珍 214。無雙?!
214。無雙?!
拂曉時,雨後初霽,空氣變得分外清新。 半空中升起了一片朦朦朧朧的霧靄,瀰漫著新豐郊外的秋草綠樹。 溼潤的晨風輕輕地拂弄著樹上的果實和鶯叫的鳥兒。
在清晨的陽光下,一輛馬車快速地行在黃土官道上,涼颼颼、潤溼而又清新的霧氣中,遠方的山脈消融在亮晃晃的晨嵐中,在陽光的照耀下,放眼望去,好似一條細細的金線。
馬車裡的小簾子被撩起來,露出了一張驚豔卻消瘦的臉龐,她那一雙翦水盈盈的雙眼帶著一絲躊躇和傷感,也有一絲興奮和難以言喻的情緒。 遙望著遠方蔚藍、清澈、深邃的藍天,然後就是綿延不絕的重巒山脈。
少女似乎不是一個能藏住自己心事的人;在她注目凝視遠方之時;臉上的神色和表情變幻莫測;暗示著她正在想著一些心事;緊抿的紅唇有著倔強。 “嶺外音書斷,經冬復歷春,近鄉情更怯,不敢問來人。 ”莫非她是因為離家越近,所以心情也是此起彼伏?
“二姐,你在看啥呢?都不和我一起玩,這一路上你都怪怪的,咱們玩葉子牌不好嗎?真無聊……”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湊了過來,臉上不耐煩的抱怨著。 他相貌長得頗為清秀,五官輪廓與少女有些相似,一雙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削薄的嘴唇略微向上翹著,以示主人的不滿。
“長鞏,你不要鬧了。 自個玩啊,姐今兒沒心情和你一起玩……”少女扭過頭來,望了那撅嘴的少年一眼,輕聲地說了一句,卻是蘊含著姐姐地威嚴。
“哦……”少年見姐姐有些不高興,他也就不敢再抱怨了,只是悶悶不樂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隨意地撥弄著手上的小球。
少女也覺得自己態度有些不妥,她放下簾子。 瞥了那個叫“長鞏”的少年一眼,紅唇似笑非笑,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鞏,你今日還沒有看師傅給你藥書呢,怎麼不看了呢?”
“那些藥書我都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坐在馬車上顛顛簸簸的。 我都不想看!”長鞏嘟著嘴嘟噥著,他望著二姐,然後又建議道:“姐,不然咱們玩點別的什麼吧?這要走到京城還有一段路程呢,咱們不如再找點別地事情玩玩?”
“你這孩子,既然深得孫道長的真傳,怎麼就不能堅持刻苦呢?古人學習都有‘頭懸梁錐刺股’地美名,你這樣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將來怎麼對得起你師傅的美譽?”少女諄諄教導地說道。 這時外面漸漸傳來了喧鬧的聲音,說明馬車已經路過了新豐小鎮的集市。
少年人開始不耐煩了,他白了白眼,別過頭來,嘴上還小聲唸叨著:“不願和我玩就直接說嘛,幹嘛要用爹孃他們的語氣呢。 姐姐這兩年也變得嘮叨起來了。 ”
少女看了他一眼,輕啟檀口微微一笑,正當她要說些什麼,身子卻突然失去平衡,她趕緊抓住了身旁的一個木條,以避免因為慣性而向前傾。 而這時外面也傳來了幾聲驚呼,似乎是出了什麼事情。
少女撩開窗簾,提高嗓子問了一聲:“竇五,出了什麼事情?”
穿著灰布衣服地車伕則是慌慌張張地跑了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姐。 俺們的馬車撞到人啦。 那小娘子的手上腿上都被劃破了,還流著血呢……
少女聽了彎彎的柳眉緊皺。 這竇五可是竇家趕馬車的能手,怎麼會撞到人呢?她扭過頭來對著少年說道:“長鞏,咱們去瞧瞧,該是你這個‘藥王之徒’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
少年雖然剛才表現出一種單純的少年心性,不過這會兒聽到有人受傷了,他便點了點頭,然後從腳底下掏出一個小木箱子,背在身上,宛若一個大人似的有條不紊地跟著姐姐下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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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走到馬車前頭,那匹馬已經從驚嚇中穩定下來,站在一旁不斷地打著響鼻。 而另一邊,一個身著一身丫鬟服裝地女孩,正焦急地張望著,似乎需要幫忙。 她手上和腿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