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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之驚世之才,這《洛神賦圖》在民間流傳甚少,沒想到侄兒一眼即能看出。”太宗大笑之下,兩撇鬍子微微上翹。

“聖上,今日請長孫三郎來此,並非賞畫。請皇上先行正事。”魏徵本來是想皇帝開口,卻見其遲遲不進入主題,便發表自己的不滿。

“魏卿家,此事乃是由你認為不妥,那就由你來說好了。”太宗撇了撇嘴,趕緊撇清關係,他怕這少年的娘。

原來雖然長孫家和方家已經結為親家,但魏徵認為長孫凜是犯事在先,此事在長安帶來了負面影響,不禁影響了官員執法尺度,而且也影響了皇后的聲譽,讓百姓認為在大唐外戚可以為非作歹,如此風氣下去,必對朝廷執政帶來負面影響,云云。總之一句話,如不懲罰長孫凜這惡霸,後害無窮。要知道魏徵此人,眼睛裡是最容不下沙子的,就連皇帝玩個小鳥,他也會舉出大堆理由勸導。

長孫凜聽了魏徵一大番之乎者也的恭親孝禮之後,他這才明白原來對方是秋後算賬來了。

“那魏閣老你是意欲何在,難不成你還想把我家凜兒關入牢中?!”這皇帝還沒說話,作為老子的長孫無忌可不依了,他一臉嚴肅地望著這位同僚,護犢之情作祟。

“這……令郎既已與方家長女納證,這牢獄之災可免,然需另受罰施作為代替,並公示天下,以修皇家,衙門之清譽。”一個維護兒子,一個維護清政,兩人倒是互不相讓。

“以功抵過可否?”長孫凜突然問了一句。

雲日融融暖,綠草柔軟平展,百花相映爭豔。在伴著微塵吹來的春風中,還有淡淡的香氣在擴散,耳畔傳來歸雁的鳴叫聲,梨園的曲調若隱似無地滲入空氣中,一女子疾走於宮中錯綜的香徑中,絹裙輕拂,羅襪生塵。

那色彩絢麗、美如圖畫般的園林;碧綠青翠、清澈見底的潺潺流水,金碧輝煌、美崙美央的宮庭殿宇,絲毫沒有讓女子佇足觀望,她輕捏裙邊,急速地走在路上。

竇鳳在向宮中守衛士兵通報落案的時候,無意中瞥見了自己所拿那通行令牌上寫著持此令牌可通往宮中任一地方,原來此令牌乃是太宗不知出於何種目的所贈。她便靈機一動,詢問可否去往兩儀殿,守衛士兵也熟悉這位國舅夫人,加上令牌乃是皇上親御,便點頭稱是。

竇鳳憑藉自己對宮中的印象,再加上令牌通行,竟然徑步來到兩儀殿。臨近兩儀殿,正在門外等待伺候傳喚的李公公是老熟人了,他對於這位姑奶奶可不敢怠慢。雖然不清楚皇上與這位夫人的關係,善於察言觀色的李公公自然也看得出皇上對她的態度有所不同。他不敢放她進入正在議事的殿內,卻也不敢將她驅走。如此以來,竇鳳竟然能夠靠著殿門,偷聽裡面的動靜。她一身武藝在身,如此近的距離,自然可以把裡邊談話聽得清清楚楚。誰知這一聽,她不由渾身一顫,花顏失色。之前她還給李公公面子,沒有硬闖,這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猛然雙手一推,闖入大殿。

話說會到兩儀殿長孫凜提出自己可以以功抵過。

“以功抵過?”大殿上的長輩們啼笑皆非,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這兩年除了為非作歹,給家中添了不少麻煩,還妄想著以功抵過。

“皇上是否要攻打突厥?”長孫凜沒有理睬他人的嘲笑,一臉嚴肅地問道。

“哦?你是從何得知?”太宗有些納悶,此次定襄道行軍徵兵規模不大,軍事操練行事也較為秘密。如今大唐在他的仁政施為下,已是天下大治,國強民富。老百姓對於戰事不甚關心,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什麼預兆。

長孫凜來自現代,自然知道歷史走向。他冷笑一聲道:“當年渭水邊上結盟,此辱怕是皇上之心結……”

“大膽!當年渭水之盟,國家尚未安定,聖上剛即位,以其勇敢果敢之魄力,出奇不意之計謀,不費一兵一卒退下突厥虎狼之師,免去了國民戰爭之苦。此乃天下之大福,何以稱之為辱?!”還沒等長孫凜說完,在場諸位神色大變,魏徵便憤怒斥責。他是一個讀書人,不懂戰事,心裡想的也是天下百姓。

“不費一兵一卒,費的怕是金帛國庫吧。哼,兩兵相交,自是以己強而攻敵弱。敵方可不會等你國家昌盛,皇帝善政再戰。再說,自古以往,雙方交戰,唯有敗者賠金割地。皇上自太原起兵以來,跟隨高祖征戰天下,甚少嘗敗績。這得天下平天下之功,怕以皇上居首。我就不信,渭水之盟,皇上想起能暢快起來。”長孫凜一臉無懼地說道。

“凜兒,當年之事,你知之甚少,不可妄自評論。”長孫無忌雖然對今日兒子的表現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