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你老人家說此珠已毀,那就是真的毀了,小人們自是信得!”
米豐見鄭祿改口,心中怒火稍息,兀自吐了一口氣。
就聽鄭祿道:“只是,這雄黃珠已毀,長勝公又不肯隨屬下們回宮。
如此這般,屬下們卻是沒法,回宮向聖上覆命!”。說著,一攤手,擺出一副為難的神色。
米豐見了,鼻中一哼,:“這有何難?呈上筆墨,老夫寫封奏摺,言明此事便可!”
鄭祿聽了,面有喜色,開口道:“如此也可!”。
斥候專門負責盯梢跟蹤,打探訊息,大都隨身帶有筆紙,便於做記號和傳遞訊息。
鄭祿話音剛落,就見一人,躬身向前,呈上筆墨。
鄭祿接了,將大刀攔在懷裡,大步走近,親自雙手將筆紙遞給米豐。
米豐見鄭祿臉上帶笑,雙手呈上筆紙,神情十分恭敬。
米豐也不疑有它,雙手將筆紙接在手中。
就聽鄭祿兀自開口道:“這第一件東西也就罷了,這第二樣東西嘛,可是要緊的很!”
米豐聽了,微微一怔,暗道,除了雄黃珠,難道自己身上還真再沒什麼值錢的寶貝,能被順帝看在眼裡。
心中不禁十分納悶,暗道這第二樣東西到底是什麼?
米豐正兀自納悶,伸手接過筆紙,剛要抬手寫字。
就在此時,突聽一聲大喝,只見眼前青光一閃,鄭祿雙手舞刀,猛然劈了過來。
這一下十分突兀,來的又快又狠。
只見,那柄虎頭大刀呼嘯一聲,直直地劈向米豐的前胸。
米豐本來就知道鄭祿等人,大半夜地火急火燎地趕來,多半是不懷好意,正暗自留神提防。
卻見,鄭祿前倨後恭,心中的怒氣漸息。不曾想到,他卻突然動手,心中大怒,口中大喝一聲:“放肆!”。
只見,米豐雙手一翻,右手成爪,竟然硬生生地去抓鄭祿的大刀。左手握拳,猛擊米豐的腰眼。
米豐雖然身受重傷,身手也大大了折扣,卻仍舊勝鄭祿很多。
這兩招卻是以攻為守,威力十分不凡,氣勢頗為驚人。
鄭祿見米豐端的十分託大,竟然空手來接自己的大刀,心中不由地冷哼一聲。
暗道,小瞧不起人了。我這空虎頭刀乃玄鐵打造,削鐵如泥,十分鋒利。
就算你長勝公真如傳說中的那般了得,一身都是銅皮鐵骨,這一刀下去也定要將你斬成兩半。
鄭祿想到這,也就對米豐的那一拳,視而不見,也不閃躲,雙手揮刀仍舊猛然斬向米豐前胸。
就聽“鐺”的一聲響,米豐右手五指岔開成爪,如同鐵鉗一般,一把就將鄭祿的虎頭刀,牢牢給捏在手裡。
鄭祿一驚,見虎頭刀的刀鋒,距離米豐的手掌只剩半分,只要再近一點,就可將他劈傷。
只是,此時兩臂已然力盡,再要近那半分,卻也是不能。
鄭祿突然發難,暗自偷襲,痛下黑手,看來是要取米豐的性命。
米豐惱他行事陰險,是個無恥小人,下手也毫不留情。
右手一把將虎頭刀抓在手裡,左手猛然揮到。
猛然間,米豐當即醒悟,鄭祿等人身份低微,如沒有順帝的命令,是萬萬不敢跟自己的動手,更不用說下手偷襲,要傷自己的性命。
看來,鄭祿口中所說的這第二樣東西,果然更是天下獨一份。
米豐想到這,心中突生幾分悲涼,暗道,自己這近二十年的心血算是白流了,竟然養了這麼一頭白眼狼。
空手奪白刃
米豐見鄭祿,先前還是俯首帖耳,長勝公長的,長勝公短的叫個不停,卻突然出手偷襲,心中大怒。
一轉念,便已經知道,鄭祿口中的第二樣東西,雖然不一定由雄黃珠珍奇,卻絕對是天下獨一份。
那就是自己的這顆腦袋。
米豐想通此節,不禁心灰意冷,暗罵順帝太過狠毒。
又瞥見鄭祿神情高傲,臉上掛了淡淡地笑,神情十分囂張,好似不將自己放在眼裡,心中的怒氣更盛。
米豐口中大喝一聲,出手再不留留情,右手五指成爪,牢牢抓住了鄭祿的虎頭刀,任憑他怎麼用力也掙脫不了。
左手握拳,閃電般地猛擊鄭祿的腰眼。
鄭祿見米豐如此了得,實在是大出所料。
一愣神之間,米豐的鐵拳如同奔雷,猛然間便擊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