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勒住白龍馬,慢慢地向前走。
東方束龍左顧右盼,卻見四周隆起了數座小山,上面除了長滿了駱駝刺,便再無一物,十分荒涼。
此時,東方束龍心中空的很,好似丟了什麼東西似的,怎麼也提不起精神來。
所幸就放了韁繩,任由著白龍馬信步閒庭。
東方束龍端坐在馬背上,解下腰間的酒葫蘆,大口地喝起酒來。
東方束龍心情苦悶,不大一會兒,就喝光了葫蘆裡的酒。
此時,被晚風一吹,酒勁一湧,竟然感覺頭昏腦脹,天旋地轉起來。
東方束龍兩眼也花了,只得伏在馬背上,東倒西歪的打著盹。
不知過了多久,只見,月亮悄悄地爬上了枝頭。
突然,那白龍馬受了驚,嘶鳴一聲,竟然人立起來。
此時,東方束龍在馬背上,睡的頗香,哪裡還能坐的住,當下,驚叫了一聲,就從馬背上,重重地摔了下去。
東方束龍這一摔,著實不輕,直摔到腰痠背痛,眼冒金星。
東方束龍在地上趴了半晌兒,方才掙扎地爬起來。
此時,東方束龍仍舊沒醒酒,眯了醉眼,東倒西歪地站了。
東方束龍只覺得天旋地轉,睜了醉眼,向四面瞧去,卻見自己在一座小山腳下,周圍是都是些低矮的駱駝刺,好似跟睡著前的地方一模一樣。
東方束龍抬手扶了腦袋,搖晃了幾下,想要清醒一下。
就在此時,突然聽到,從四面傳來一陣吶喊聲,緊接著就亮起了數道火把。
就見,從四面衝出一對隊人來,手持長矛彎刀,把東方束龍圍在了中間。
東方束龍看了,心中大怒,暗罵道:“小爺今天真他媽的點背,竟然今天一日被劫幾次!”。
突地,一個念頭從心底冒了出來。
東方束龍冷笑兩聲,心中暗道,“是你們小子們,不長眼,撞著小爺心情不好。今日兒,小爺我就反過來,劫你們一道!”。
東方束龍搖晃了腦袋,睜圓了醉眼,抬頭去瞧。
卻見身旁圍的幾十人,都穿了一色的軍服,頭戴鋼盔,手持長矛彎刀,倒十分整齊。
看這樣子,這隊人根本不是土匪,倒有幾分像是大元的官兵。
東方束龍見了,心中十分納悶,暗道怎的這荒山野嶺裡,會有元兵出現。
此時,東方束龍一心要找茬惹事,好出了心中的悶氣。
當下,閉眼搖頭,也不去想那麼多,心中暗道,小爺我才不管你們是官兵還是土匪,照打不誤。
誰叫你們衝撞了小爺,就都算你們倒黴。
東方束龍也不把那隊官兵放在眼裡,照樣耍起了威風,搖頭晃腦,開口大罵道:“大膽!放肆!爾等是哪營的兵卒,竟敢來冒犯本將軍,實在是死罪!大大的死罪!”
領頭校尉看了東方束龍身穿軍服,是個將軍打扮,好似有爵位在身。
低頭,去看他腰間的令牌,上面赫然是個千字。
那校尉心裡吃了一驚,暗道,沒想到這個醉鬼,竟然是個千戶侯。
若是在往日,就是再借給自己十個膽子,也是斷然不敢冒犯他。
不過,今日自己有命令在身,也只好硬著頭皮上了。
於是,那校尉開口喝道:“來者何人?竟敢夜闖伯顏大人的行帳!”
要是在往日,東方束龍聽了,前方是伯顏大軍的行營,不願去跟朝廷的人打交道,招惹是非,興許還真就退去了。
偏偏今日,東方束龍見白仙兒將自己拋之腦後,跟程風龍神情舉止都十分親熱,心中醋意大生,十分難受。
此時,東方束龍又喝了許多酒,神智不清,一心要發洩心中的怒火。
正好撞見了這些人,東方束龍也不去管伯顏不伯顏的,就是要把怒氣撒在他們身上,故此,哪裡肯就此罷手!
“伯顏?那個伯顏?”東方束龍扯著嗓子,滿嘴噴著酒星子喝問道。
那校尉聽了,皺了眉頭,高聲喝道:“你聽仔細了!我說的伯顏將軍,乃當朝中書右丞大人伯顏大將軍便是!”
東方束龍聽了,微微一愣,繼而兒,哈哈大笑。
東方束龍瞪圓了醉眼,當下喝道:“當朝右丞相伯顏大人?哼哼,那又怎樣?他管天管地,還管得了爺吃肉喝酒了?”
那個頭領校尉,見東方束龍聽了伯顏的大名,無賴的氣勢非但沒有減弱半分,卻變得更加蠻橫起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