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某個東西一直貼著他說話,煩的他只能抬起手。
“別吵了,怕了你了,我也不喝了。”
瓦魯多和簡莫名其妙,不過兩人也沒這麼渴望喝東西。
“弗蘭西,我和簡都不渴,你去弄小姐那份就行了。”
如此轉一圈,覺得自己搶了其他人的東西,華桃墨素很不好意思。
“弗蘭西大人,不如我這杯也——”
“不行,我得弄你那杯。小姐你稍等一下吧。”
說完,弗蘭西揮著手離開了房間。某個東西觀察到華桃墨素的表情,默默地離開了現場。
再回來的時候,弗蘭西提著一個大鐵桶放在房間中間。純白的牛奶表面浮著幾顆紅色的果粒,淡淡的清香從桶中湧出來。
弗蘭西擦著汗喘著氣說道:“因為古羅將軍特意為我們準備材料,所以我弄出了一大桶,大家都有份。”
說到有東西喝,大夥都坐不住。
盧修抬著木桌放在中間,其他人紛紛移動凳子籌到一塊。華桃墨素見狀,也隨眾跟了上去。弗蘭西攤開木碗,為再在座的人都搖上一杯冰涼的蜂蜜奶。
一口下去,冰冷、甜蜜、微微的果香、奶液的純厚,華桃墨素昂首露出釋然的笑意。享受到有點忘我,華桃墨素回過神來,發現其他人都在看著她的反應。有點不好意思,她紅著臉端正坐姿繼續喝蜂蜜奶。
梅里斯搖手提醒大夥:“行了,別看了,自己喝自己的。”
弗蘭西喝了一口,對完美的自己頗感滿意。盧修喝了一點之後,把兩碗端到簡床邊的桌子上。看不見的東西靠在弗蘭西身上,提醒他某件事情。
“喂喂,盧修,別這麼寵著他們兩個。”
盧修和瓦魯多同時轉過頭。
盧修回答道:“我沒有寵著他們。只是瓦魯多沒有手,簡小姐又動不了。我不幫他們,他們怎麼喝?”
瓦魯多跟著抱怨:“盧修說得對。什麼叫寵著我們?”
弗蘭西走過去,從腰間的包中取出用塑膠膜包著的長條物體。
“吸管?你讓我男子漢大丈夫用這種兒童用的東西喝水?”
弗蘭西望著瓦魯多長滿鬍子的臉忍俊不禁。盧修會幫他喝簡進食,但生活的其他方面他沒要求盧修幫忙,剃鬍子也是其中一專案。
“你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什麼樣子,還男子漢大丈夫。用吸管,比你老靠著朋友的好心服務要好。這不是我的意思,這是——”
弗蘭西突然不說話,瓦魯多有點奇怪。
“不是你的意思是誰的意思?”
弗蘭西皺著眉:“好吧,算是我的意思。總之你得學一下自立生活了,別總靠著盧修。”
就在瓦魯多準備反駁的時候,簡伸出脖子咬住他的衣服扯了一下。
“瓦魯多,我們得學學自立。”
瓦魯多遲疑了一陣,緩緩地點著頭。
“好吧,我會自己喝。”
從遠處望著這一幕,阿布諾拉也忍不住作笑。
“換做以前,我真想不到瓦魯多會變得這麼、這麼依賴盧修。”
阿布諾拉原本先用“親近”一詞,但她還是打消了念頭,換成再中性一點的詞。
梅里斯點著頭:“確實,我也沒想到。”
伊多果爾有點八卦精神了:“以前是怎麼樣的?我有點好奇。”
心頭一熱,華桃墨素也坐直準備聽講。
“要我說以前的事情嗎?”
在神宮過得不算差,但辛酸事情也不少,梅里斯不大情願述說。可某個東西落在梅里斯的頭上,勸得她開口說話。
“好吧,我說就是了。額,該從哪來說起呢。瓦魯多和盧修……我記得剛開始的時候瓦魯多很討厭盧修,某次吃飯的時候瓦魯多還讓盧修扇了休比德一巴掌……”
梅里斯開始述說前塵往事,伊多果爾和華桃墨素都豎起耳朵聽著。八卦完一個又一個,聽得入迷的華桃墨素沉迷其中,日落西山也沒有感覺。
沉迷之中,華桃墨素楞了一下。梅里斯的身邊,某個光影若隱若現。她看不清楚那是什麼東西,但覺得很是暖心。
夜晚的用餐原本在各自的房間進行,這晚一群年輕人湊在了一起。大廚弗蘭西下廚,想回去找父母一起吃飯的華桃墨素一嘴就被攻陷下來。
這天之後,華桃墨素就沒有了落單的機會。每每出門之前都被梅里斯或者阿布諾拉逮住,拉到集合的地方一起說笑,吃完弗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