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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會議結束,艾斯蒂·艾比利提帶著隨從塞維麗斯·卡頓擠上了艾爾文·艾比利提和特昂·卡頓的馬車。如此一來,他們來的時候分坐兩輛馬車,走的時候一輛馬車中空了。
“你們兩個想什麼,居然主動請纓去前線?”
此時的艾斯蒂語氣中不乏怒意。
艾爾文淡淡地回答:“我們不可能一輩子靠著你生活。人都得靠自己,艾比利提家和卡頓家的復興需要我們自己的努力。”
“努力有別的手段別的方法,不是上戰場拿軍功才能做到。”
特昂搶答道:“但參戰無疑是最容易獲取認可,也是最有效的方法。我們若立下功勞,論古雷城主和其他貴族怎麼討厭我們都得另眼相待,兩個罪人之家才有被正視的資本。現在埃斯瓦爾急需兵力,他們歡迎各種戰力主動參戰。危機並存,這是我們立功的好機會。”
“容易?你們知不知道打戰有多危險?強如江政忠溯也被敵人按著打暈了兩個月,你們兩個實力比得上他嗎?”
艾斯蒂的話是有說服力,但艾爾文沒能聽進去。
“報酬和風險總是平衡的,我和特昂都做好了心理準備。這事情我們自己能決定,你說再多也沒有用。”
“我好不容易才讓古雷城主答應了——”
這時,總是沉默的塞維麗斯拉住了艾斯蒂的手。這位忠心的友人很少干涉自己的話語行動,艾斯蒂不由地楞了一下。
“小姐,艾爾文大人和特昂大人都長大了,你不可能控制他們完全按你的步伐走。”
塞維麗斯說著徐徐微笑。
“塞維麗斯說得對。我曾經仰慕艾斯蒂,所以會聽從你的吩咐。但世態變遷,今時不同往日。我決定自己思考、自己行動。而且這件事我也徵求得場下的母親的同意。”
說到這裡,特昂淚目閃動。
“你和伊麗婭家主說悄悄話了?”
普通貴族在主城用不了術式,交流需要口頭進行。但卡頓家有神奇的能力,他們既能收聽微小的聲音,也能自己發出蚊子般的話語秘密交流。整個貴族會議,伊麗婭和特昂就是用這種方式寒暄和告別。
“母親說不必擔心她們,儘管做自己的事情。叛軍的處刑會在開戰後進行,我們回來剛好能為家人立墓。”
艾爾文捏著特昂的肩膀,試著安慰青梅竹馬。特昂接受卡頓家的教育長大,對親友尤其看重。母親、兄弟和其他的熟人被出行,他心如刀割。
和特昂不同,艾爾文對自己的父親沒有深厚的感情,也不怎麼親近兩個哥哥。家人會處刑他會感到傷心,但也僅此而已。
艾斯蒂被塞維麗斯勸住,不得已歪著腦袋看窗外沉默不語。四個人之後沒怎麼說話,一路回到了歸方家為各自的工作做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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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會議的夜晚,江政忠溯被叫到了城主辦公室。包工頭的江政忠溯沒有參與貴族會議,而會議中有涉及到他的內容,所以古雷需要特意請他過來。除了城主古雷·埃斯瓦爾,長母瑪麗莎·卡頓也在場,養父母古羅·埃斯瓦爾和華桃英桂則坐在他的兩邊。
進入主題之前,古雷先簡單地說了一遍對叛亂之家的處罰,以及對被害家族的補償。
“會議的前兩塊內容大致如此,你有什麼意見嗎?”
“江政忠溯一屆孩童,不敢對城主的判斷有意見。”
“雖說你今年14歲,在場的我們都知道你的經歷不止14年,我們不會把你當孩童看待。所以,如果你有不滿意的地方,大可以說出來。”
江政忠溯想了想搖頭回應:“江政忠溯對政治糾紛和處理方法一竅不通,真的沒有意見。”
古雷直白地說道:“我下令處死了超過一百個人,還以為你會覺得我太過冷酷無情。”
“坦白說是有點,但江政忠溯也明白這是適當的處理。江政忠溯以前所在的地方也經歷過慘烈的戰爭,我們在戰後對敵人、對叛徒沒有半分仁慈。因為在戰爭中,他們沒給過我們仁慈。”
“你知道就好。不過我必先宣告,頭號敵人之一的爾希·多利德無視了我的仁慈越獄了,我之後不會再給她仁慈。”
“江政忠溯明白……”
感傷之餘,江政忠溯想起了軍營的鐵籠“別墅”。
“對了,城地的貴族能下令處死,捕捉到別的城地的貴族怎麼處理?”
“別的城地貴族我不能隨便處理,但也沒理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