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諾代為回答道:“誰知道呢?我們還沒接受洗禮,沒去國立學院學習,家中也沒有人教過。”
“那再具體一點是多少天后?”
阿諾豎起手指一隻只數:“因為不知道現在的具體日期,只能說個大概。我和梅里斯,阿梅被拐的那天事12月15日,大致算著日子,現在應該是1月2日或者1月3日。一般來說,‘公立休息日’之前會由城主張榜公示日子。”
最多9天的時間,保險一點,最好在第7天結束前跑路。
限制的時間確定,逃離牢房的方法也有了,剩下該解決的是逃離建築,以及出去之後應該怎麼逃。得知了自己持有審判之神的庇佑,江政忠對逃出建築的方法也有眉目了。問題是執行起來怕有錯漏,必須更加謹慎地策劃和演練。沒到百分百的熟練度,江政忠不會冒不穩定的風險。
“以防萬一,我想確認,各位會用的術式。我知道術式不能隨意暴露,但希望大夥合作。”
“自己會的術式不能隨意暴露”也是有教養的術者的常識,一旦提及,其他人(主要是阿諾)會非常不樂意。但是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必要的時候要採取必要的手段,我也顧不得他們的常識。
“像今天,突然要求打團戰,我根本不瞭解你們會用什麼,最後只能一個人捱打。要出去,必須同心協力,考慮最壞的打算。如果再遇到需要合作的時候,彼此之間瞭解非常重要。”
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江政忠把自己能實戰的術式逐個展示,分別是“清淨”、“流火”、“捏肥皂”。
阿梅露出天真無邪的欣羨:“哥哥你聽我說,阿溯真的厲害,手上還有鳳凰石像能治癒呢。”
江政忠與阿玉面面相覷,默默地點頭:“對對,還有鳳凰石像導具。”
話說,鳳凰石像導具不知道丟哪去了。
阿玉接著說道:“我只會‘閃光’,原本老師還在教‘流動’,但還沒習成就在半路被抓來了。”
“這麼說,你當時是不是被丟上馬車的?”
“對啊,你怎麼知道?”
阿諾摸著後腦抱怨:“當然知道啦,你個傻缺砸在我身上了!”
阿玉攤開手錶示無奈:“我當時也在麻包袋裡面,怎麼知道倒在誰身上。那群人也是有毛病的,連我這種付不起贖金的下級貴族也綁架。”
“喂,說好了不提身份。”
江政忠下意識地敲打阿玉的腦殼。難怪覺得阿玉看上去就很土,和阿諾阿梅有著根本性的差別,原來他是個窮苦貴族出身。
“嘿嘿,這個人首先就不受規矩了吧,我們可是——唔!”
“哥!別再說了。”阿梅使勁按著阿諾的嘴,“放心吧兩位,再落魄我也是貴族,不說也猜得出來兩位是上級貴族。”
“唔啊。”
阿諾掙扎開阿梅的手,大口喘著氣,把視線轉移到最後一人身上。
“我們3個都知道了,還剩一個人。”
江政忠搔著頭不想作聲:“我記得現在在說術式的問題。”
阿諾站立起來昂首挺胸,做出高高在上地俯視:“面對著不明不白的人,誰會把底牌亮出來啊。”
“哥,我看你今晚是想不睡覺了。”
阿梅的語氣平和中帶有殺意,江政忠希望不是假的。
“阿溯,怎麼辦?”
知曉江政忠身份的阿玉明白他想隱藏的理由。安排到的事務第一個表示不爽的就是阿諾。對同樣是貴族的阿玉,阿諾都這般傲慢。若知道江政忠是奴隸,接下來極可能不再聽他的話。
只能出絕招了。
在特斯德江政忠沒有親戚、沒有朋友,這意味著他無依無靠,但同時也展示出無與倫比的優勢——因為沒有人認識,江政忠的身份可以隨便捏造。即便是“紐斯達”的成員也只認識出現在奴隸場的江政忠,之前的履歷想怎麼弄都行。
“好吧,我說。”江政忠裝作悲哀地嘆氣,“我是某位貴族的私生子,母親說我不被承認所以沒有家名。從小是母親帶著我,但在前幾年母親也去世了,之後僅留我一人生存。”
“啊啊?”
臺下的阿玉和其他人一樣吃驚。
江政忠看著真驚訝的阿玉:大哥,你聽不出來這是假話嗎?
“咦!原來是半吊子。”
江政忠瞧著阿諾深感不屑:大兄弟,我勸你小心點,你的妹妹正在抄板磚呢。
比起平民,半吊子貴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