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搞學術,不參與任何鬥爭。若是有人敢把事情帶到島上,他們肯定會後悔。”
“如此說來,島上什麼人都有咯?”
“沒錯,人種、魔種啥都有。”
江政忠溯想了想:“仇恨沒那麼容易解決吧?兩群打起來怎麼辦?”
“仇恨確實難解決,長壺島上人群複雜,各種恩仇都在。加上長壺島只有索敵用的結界,沒有主動遏制術式的使用,打起來肯定死傷一片。”
“那怎麼辦?”
奧茲攤開手:“沒辦啊,沒有人敢打。因為一旦打起來,人就會被丟出島外。若是有被驅逐的記錄,此人永遠不得進入長壺島,學習不了長壺島的技術。”
“哦哦,這可夠嚴格的。”
南圖奧茲吸著新鮮空氣,忽然想到了重要的東西:“對了,你帶了多少錢在身上?”
“不少。”江政忠溯覺得47枚金幣是個大金額,沒有直接說出口。
“我姑且提醒你一句,長壺島是個非常燒錢的地方。你一個異界人,需要做好傾家蕩產的準備。”
“物價這麼誇張?”
“食物和住宿超亞特蘭蒂斯的兩倍,但這只是冤大頭的零頭。真正要命的地方是導具購買、術式購買、入學等涉及到術式學習的開支,我當年也差點要轉去賣身才湊得出學術式的錢。”
江政忠溯吞著口水:“47枚金幣,能用多久?”
“才47枚金幣啊?”南圖奧茲笑著搖頭,“祝你好運。”
江政忠溯表情僵硬。
從南圖奧茲的說法,他感覺到47枚金幣沒有想象中那麼好用。
——t12.17
海上不算風平浪靜,海浪作用於船隻只能使其顛簸,不能令其傾倒。這個情況也適用於船裡住著的十幾個人。
人種八人和魔種七人明顯對立,每到接觸都有小型的語言摩擦。尤其是維也奈德,對其他人的態度一件不能只用“惡劣”來形容了,簡直是“惡貫滿盈”。但他們看在南圖的面子,沒有人敢率先掀翻小船。
江政忠溯在這兩支大隊伍中間遊蕩,說不上幫哪一隻。實際上,一個星期以來都除了南圖奧茲便沒有人和他對話。兩隻隊伍都不喜歡帶江政忠溯玩,他只能陪著南圖奧茲坐在一邊當中立單位。
然而矛盾的積累限度是有限的。此時不翻的小船,不代表它沒有問題。持續經受海浪的洗禮,多多少少會出點漏洞或者裂縫。有問題而一直棄之不顧,放任其破洞裂開,滲水嚴重到一定程度,該翻的船還是會翻。
所以,上船一個星期的這天晚飯,火藥桶徹底炸裂了。
起因大浪打在船身,鹿角男生打飯的時候船身傾斜,不小心將湯汁濺到了維也奈德身上。他立即給出道歉,但維也奈德不喜歡講道理,直接給了他一巴掌。這可不是普通的一巴掌,用上了身體強化的一巴把男生擊飛到幾米開外。
劇烈的摩擦傷到了口腔面板,鹿角男生滿嘴是血。鹿角女生因此拍翻桌子,和馬身的女生一起圍過去。除了奧尼蒂斯意外的人種見狀,也紛紛站立起來。
空氣中硝煙瀰漫,戰火一觸即發。
“旺。”
達茲連忙躍到地上將食物收拾進自己的肚子。它的主人江政忠溯坐在椅子上,一邊扒飯一邊看戲。順便一提,一起吃瓜的還有導師南圖奧茲。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人性之初大多如此。
對峙持續了一分鐘,江政忠溯靠到南圖奧茲身邊。
“南圖導師,我們不用阻止他們嗎?”
“阻止他們做什麼?這是他們自己的問題,而人自己的問題只能由自身去解決。無關的人插手不算明智。”
江政忠溯繼續勸說:“他們是你招來的學生,走在半路出現死傷你也難交代吧?”
“長壺島是個隨性的地方,只要不鬧出大事一般沒有人管的。”
“但現在眼看將要鬧出大事了啊。”
“呵呵,打打鬧鬧算什麼大事?等他們斷胳膊斷腿,自會停歇下來。”
江政忠溯眉頭皺成一線,他無法想象長壺島說的“大事”是怎麼樣的事情。
長著鱗片的男生咆哮:“來勁是吧!”
人種女生c平淡地回答:“是你們的人把骯髒東西濺在維也奈德公主身上在先,這麼能說我們沒有道理?”
鹿角男生很是不忿:“但是我道歉了啊?為什麼要動手呢?”
起事的維也奈德翹手昂頭:“你砍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