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年輕人所說,傑克回到學校被圍得團團轉。
“機關是怎麼設計的,怎麼才能一瞬間消失啊?”
“那個魔術師叫什麼名字,能介紹一下嗎?”
“你們是隱形還是瞬間移動?”
最不屑於和傑克說話的萊恩也湊了上來:“那個魔術師在哪裡請的,告訴我,我也想帶去朋友家嗨一下。”
“我也很想認識一下那個人。傑克,能介紹給我嗎?”
連琴也如此要求,傑克動搖了。
但是傑克猶豫不決。
因為那個魔術師是個住在河邊的流浪漢,而且從行動看有點患有精神病的可能性。他怕說出來了沒有人信,而如果對方是神經病則會危害到同學。
萊恩見傑克久久不說話很是不忿:“所以我就說,黃狗總是小氣的。”
黃狗(yellow dog),這是萊恩常常拿來辱罵傑克的詞彙。
傑克習慣了被欺壓,聽到了會少許生氣,但沒有很大反應。
“喂!萊恩!”代替怒不敢言的傑克說話的是琴。
“我有說錯嗎?你就是不想把魔術師分享出來。不信,你問問他啊。”
琴極力維護著:“傑克不是這樣的人,他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自己的苦楚。若是傑克不樂意說,我們不應該逼迫他。”
萊恩忍氣吞聲,但對傑克的惡意明顯提升了。而傑克沒有回話,沒有感謝維護自己的琴,只是傻傻地沉默了一天。
卑微的人去到哪裡都是卑微,既然卑微便不應該亂插嘴說話,因為大多數禍事是從口而出的。——傑克如此說服自己。
放學後,傑克騎著腳踏車繞著河邊轉圈。來來回回三四圈,他停在了年輕人的帳篷前,久久不願意離去。放下腳踏車,傑克用到帳篷門前。
“打擾了,有人在嗎?”
年輕人緩緩伸出頭,觀察了一陣子才說話:“請問是哪位?”
“傑克,額,昨天我們見過的。”
年輕人挑起眉毛,他也有記憶了:“哦,我記起來了,你是昨天的男孩。找我有什麼事嗎?”
傑克提起膽子:“我想學魔術。”
傑克不知道眼前的人是神經病還是真的魔術師,他需要確切的證據。要是魔術師能把魔術教給自己,即證實了魔術師的身份,自己也獲得了足以拿出來秀的魔術,可謂一舉兩得。待自己學成之後,再告訴班級裡的其他人。
年輕人皺了皺眉:“雕蟲小技而已,不值得你花心思。”
“那至少,把昨天的原理告訴我。”
年輕人琢磨著新的藉口:“對於魔術師來說,一個魔術的原理就是他吃飯的飯碗,怎麼可能隨意傳授?”
傑克一愣,他沒想到這麼多,心裡覺得年輕人說得有道理。
“你該不會想白嫖吧?”
“我可以給學費。”
傑克這麼說,年輕人就很高興了:“你家,有錢嗎?”
傑克有點小尷尬地搖頭:“窮人。”
“呵呵,那不好意思,恕我無能為力。”
“錢之外的東西可以嗎?比如說,我可以提供住宿。我看你一直露宿也不大舒服吧。”
說到這裡,年輕人不禁有了繼續聊天的慾望。
“你家有獨立的房間,可以供我住?”
“有是有,但是……你的話應該沒有問題。”
有點在意傑克含糊的說辭,不過這個能擺脫隨時會被警察抓走的現狀,提議很讓年輕人心動。思考了一會,年輕人決定向現實妥協。
“好吧,你提供住宿,我看看要不要教你。”年輕人從帳篷走出來伸出手,“我的名字叫江政忠。”
“我是傑克·威斯林。”
於是,江政忠在異國獲得了臨時居住的地方。
——x5.11
傑克帶著江政忠回到家門前,越發覺得自己有毛病。傑克是想看清楚江政忠是不是真的魔術師而不是神經病,才提出要向他學魔術。一番話後,自己卻把可能是神經病的人帶回了自己的家。
“怎麼了?沒鑰匙嗎?”
江政忠沒想那麼多。揹著登山包,脖子上繞著達茲,江政忠正為意外獲得的住宿地感到滿滿的幸福。
傑克猶豫了許久,還是把門開啟了。
“嘿,你叫江政忠是吧?”
“沒錯,你是房東,親近點叫我政忠就好。”
“你住進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