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等待兩個人完成標記工作,江政忠溯閉著眼整理獲得的資訊。
“咚——、咚——”
六鍾時的鐘聲響起,時間來到上午11點。聽聞鐘聲,等不及的庫拉頓上前提議。
“江政忠溯大人,我們真的不用馬上行動嗎?按照我的推測,梅里斯翁主很可能會混在牲畜裡運出城。現在就快是今天的運輸時間了。”
“不必著急,他們沒打算那麼快運走梅里斯翁主離開。”
庫拉頓不解地追問:“為何這樣說?”
“從第一次擄走小孩來看,他們也要等待絕好的時機才能把貴族小孩移出去。如桑代克所言,這一次他們佈置得更加催促。而有了上一次的經驗,比我們早得知情況的瑪麗莎長母肯定嚴加檢查外城口,他們沒那麼容易出去。況且,我覺得他們需要等待的時機和隊記憶體在內應有關係。只要內應還沒找到安全突破防線的方法,梅里斯就還留在內城區裡。”
“江政忠溯大人確定外城護衛隊裡有內應了?”
搶先提問的是艾斯蒂。對這個問題,江政忠溯回答地非常平淡。
“百分百是,此外我還想調查一下當天襲擊艾斯蒂小姐的兩個人。我總覺得和人口失蹤有莫大的關聯。庫拉頓隊長,能把人帶過來嗎?”
庫拉頓陷入沉默,不好意思地屈身致歉。
“關於這個,請艾斯蒂小姐和江政忠溯大人恕罪。因為我昨天被捕,護衛隊的熟手又傾巢出動,大本營僅剩兩位新人。新人不清楚來龍去脈,見那兩個人還沒移交到監獄,以為是被拘留的人,便按滿期釋放了。兩個新人我已經下令處罰,懇請兩位大人寬恕。”
江政忠溯皺了皺眉頭:“十天了還沒轉交給監獄?”
“移交監獄要辦理手續,我們一直得不到監獄的回覆便擱置了。”
“也罷,我沒有追究的理由。”
在其他人聊天的時候,一旁的桑代克和歸方建玉完成了畫圖。桑代克小心翼翼地鋪張地圖,在江政忠溯的面前展示出來。
“江政忠溯大人,請過目。”
地圖上有重合的圈也有分散的圈,咋一眼看不出什麼規律。
“庫拉頓隊長,麻煩標記出這幾年來人口失蹤頻率較高的地點。”
說實話,這些都是輔助思考的標記,不見得一定有貓膩。江政忠溯不是警察,沒那麼高超的破案能力。但若真的有內應,情況反而變得簡單明瞭。趁著庫拉頓作業中,江政忠溯走到門口找到另一位護衛。
“蘭佩奇副隊長,瑪麗莎長母的搜查任務是由你和另一位副隊長接的嗎?”
“是的,江政忠溯大人。”
“能麻煩你把現在查過的區域標記在另一張地圖上嗎?我想盡量縮小思考的範圍。”
“明白,我這就去辦。”
——t3.4
在等候蘭佩奇的結果的時間裡,有要事在身的艾斯蒂在女侍衛的陪同下返回宅子,庫拉頓則帶著伊達和歸方建玉一起外出買食物回來填肚。
趁著空餘時間,江政忠溯把特斯德版本山東煎餅做法口述給桑代克,由他動筆記錄成文。提前收到報酬,桑代克興奮地和江政忠溯聊起了他的商業成就和對“科瑞特神慶”設計的敬佩。
“桑代克並非白手起家的商人。我們家是獲得特殊許可權販賣鹽的商家,父親與埃斯瓦爾的城主副族有密切的來往,而這段人脈也傳到了我這一代。我繼承父業,在家族行業的基礎上收購了所有鹽業壟斷內城區的市場。現在想起來,那是我最高光的時刻。”
鹽可是生活必需品,一般地區都會嚴加管控,能獲得賣鹽權利的商人相當厲害,能壟斷的更是超人級別的大商人。
“但是我偶爾會想。我能成為成功的商人,靠的是祖輩基業和攀附權貴,這些都不是自己的東西。靠新穎的想法,一無所有打拼成立起來的,才是真正的大商人。所以當時江政忠溯大人的做法當真讓我耳目一新。”
“我覺得我也是攀附權貴而已,傳播訊息靠的是梅里斯翁主,並不是我的努力。”
炒作的概念也不是江政忠溯自創的,他僅僅是把地球上不合理的東西丟進特斯德。
“不,江政忠溯大人是在利用權貴和神權。這得多大的膽子才敢這麼做?經商數十年,除了江政忠溯大人,我沒見過能同時擺貴族和神宮一道的人。當時我滿腔熱血,心想哪天一定要結識這個設計者。當我知道江政忠溯大人是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我的心臟都快停止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