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也是一種學習,再過幾年我還打算再考一次,考上就走人。”
“王先生豁達。”
王心擺了擺手,轉向雲青山:“姑娘又是為何來此?”
雲青山拿出一塊腰牌:“我也是來這裡學習的。”
王心接過腰牌,有些詫異:“明燈縣的秀才?據我所知,那裡女學生可是很少見的。”
雲青山笑道:“我可是很辛苦呢。還希望王先生多多指教了。”
“你的老師是張明先生。”
“咦?”
“你的腰牌上寫的是乙班,乙班是張明先生教導的班級。進門左拐第二間房便是。”
“哦。”雲青山無精打采地前去了。
“跟我來。”王心示意許開和黃圖跟他過來。
國院的環境非常優美。步入院門,當庭便是中央的一棵參天大樹,真正稱得上參天入雲。古老的建築群依山傍水,巍峨的樓閣掩映綠樹叢其間。青石鋪就的小徑蜿蜒曲折,花草點綴其間,散發著淡淡的芬芳。
“這樹好高大啊,活多久了?”許開好奇地問道
“不清楚。國院創立之前它就在這了。”王心解釋了一句,便走進了戊班,正是許開所屬的班級。
班級里正在熱火朝天地討論著什麼,許開準確地濾過了關鍵,只聽到了“之乎者也”。
黃圖倒是好像聽懂了什麼,不斷地點頭。
“好了好了,諸位,先停下。來認識一下我們的新同學。”王心拍著手,示意眾人安靜。
教室裡很快安靜了下來。
他向眾人介紹:“這位是許開,別看他只是童生,但童生試他可是兩問拿了甲等最上的案首……”
許開拱手道:“見過諸位同學。”
“兩問甲等最上?難道就是那個……”
“應該是了,但聽說他第二問答的一塌糊塗,也不知道怎麼得的……”
教室裡有人開始竊竊私語。
有人卻猛地抬起頭來,大叫一聲:“許開?!”
許開看向聲音的來源,也是十分吃驚:“孫平心?”
“哦,你們好像認識的樣子,那孫平心,待會下課你帶許開去逛逛國院吧。這個是黃圖……嗯,是順帶的,不用太在意,不過還是當以同學之禮相待。”
黃圖瞪大雙眼,許開直接對著黃圖放肆大笑。
黃圖瞪了許開一眼,還是站出來,對眾位同學行禮道:“見過諸位,在下黃圖。今日初見各位同學,當以詩抒情:初遇同學喜逢人,見說東湖已過春。今日一樽相屬後,只應時聽醉翁言。”
“不錯,確實有學問的。”
“好,今日放學後,你我該當把酒言歡!”
許開看黃圖一副文質彬彬的模樣,又兼以作詩抒發情懷,當真稱得上是一副文雅君子像,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被奪舍了。
於是許開也咳了兩聲,說道:“我也有感而發,當作一首詩……”
黃圖嚇得魂不附體,趕緊想要捂住許開的嘴巴,卻見另一人動作更快,先他一步將一個物體塞進許開的嘴巴,讓他說不出話來。
是孫平心。
他塞了一個饅頭。
孫平心冷冰冰地說道:“這是我的晚飯。”
周圍陷入一種詭異的寂靜。
許開動動嘴巴,沒有用手,饅頭一節一節地消失在他嘴中。吃完後,許開讚道:“好饅頭。”
於是他打消了作詩的念頭。
又是一種詭異的寂靜。
“好了,都坐下。”
王心打破了這寂靜,再度拍手示意學生們坐下,拿起一卷經書,講到:“上次我們講到《大學》有云,‘生財有大道’,謂之……”
許開聽得想打瞌睡卻又不敢打。
童生試之後的考試跟童生試不可同日而語,考的內容都來自於各家經典,並不侷限於儒家。若是跟以前一樣,只怕到時候考試他得交個白卷上去。
比如現在講的“生財有大道”,許開還以為是講“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或是賺錢之類的話題,結果講的卻是治國之道。
難頂。
倒是黃圖聽得津津有味,他悄悄對許開說:“許開,你在幹什麼?這講得可比縣裡學堂的老師好多了。這麼好的機會你可別浪費了。”
“嗯。”想象了一下自己學有所成文氣通天時暢遊天地的景象,許開不由得神往起來,打起精神聽了起來。
別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