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惜尷尬一笑,輕點了點頭。
趙黎川突然收斂笑意,用略帶受傷的目光看向喬惜:“惜惜,你不信寡人?寡人若有那嗜好,又怎會傾心於你?”
喬惜心下了然:說的也是,難道......是墨硯舟單方面的?
我去,這可怎麼破?
長得那般好看,沒想到竟是個彎的...嘖嘖嘖。
她暗暗發狠:不行,為了能順利回去,必須得給他糾正過來!
翌日早朝前,墨硯舟的貼身侍衛天祿,手持墨硯舟親筆手書求見。
臨近卯時,睡得香甜的喬惜,被殘忍的方姨從暖被中拽出,如提線木偶一般任由宮女們伺候著穿衣梳洗。
殿外,皮卡丘的聲音響起:“陛下,墨相的貼身侍衛求見。”
單手支著頭穿戴完畢的喬惜,打到一半的哈欠被她陡然收住,“誰?墨硯舟的人?”
“正是。”
喬惜眉頭微蹙:“讓他殿外候著,孤即刻就來。”
睏意來襲,喬惜不禁連連打了幾個大大的哈欠。
她輕搖了搖頭,慵懶地伸展著雙臂,盡情舒展著身體,試圖驅散那股沉重的倦意。
她緩緩踱步到銅鏡前,睡眼惺忪的她深吸一口氣,努力睜開雙眼,瞪得渾圓,
同時用手輕輕拍打自己的臉頰,口中喃喃自語道:“喬惜,打起精神來!”
霎時,她白皙的臉蛋漸漸泛起紅暈,眼神也逐漸變得明亮有神。
她回身,向方姨自信地比出一個“oK”的手勢,方姨輕挑眉,旋即輕點了點頭。
喬惜步至門口,門側兩旁的宮女們立即開啟殿門。
一陣寒風襲面而來,讓喬惜瞬間清醒,睡意全無。
喬惜抬眸看向殿外,只見一個身影如同青松般筆直地站立著。
“你是墨硯舟的人?”
聽見動靜,那人回身,快步上前,恭敬行禮:“陛下。”
“起來說話,找孤何事?”
天祿從懷中取出一封信箋,雙手呈上:“這是我家大人,命卑職務必於早朝前將此信交於陛下。”
喬惜接過信箋,展開閱讀。
信中,州司馬——周聞融不知從何處,得知了墨硯舟意欲取消婚約的訊息!
於是乎,這位自認為權勢赫赫的州司馬大人,
一大早,就親自領著自己那備受寵愛的嫡女——周芋可,急匆匆地登上了墨府的大門。
墨硯舟自知無法避免,便毅然決定向喬惜請求休假三日,這三日將缺席朝會。
喬惜勾唇:哎呀,你小子也有今天吶?
她心情大好,將信箋遞迴給天祿:“告訴你家大人,孤允了。”
天祿喜形於色:“多謝陛下!”
只聽喬惜繼續道:“另外,幫孤給他帶句話,孤已為他準備了一份‘大禮’,但前提是,他能順利擺脫周家。”
天祿一臉疑惑地望著喬惜:難道,她已經知道那晚...?
“你這是什麼表情?”喬惜不悅地瞪了他一眼:“記住了嗎?”
天祿點頭如搗蒜:“卑職記下了,定當原話轉達。”
喬惜微微頷首:“嗯,你且回吧。”
天祿再次行禮,轉身迅速離去。
喬惜登上御輦,端坐其中,整理了下衣襬:“皮卡丘,去早朝。”
“遵命。”皮卡丘抬頭:“起駕!”
與此同時,城東墨府,此刻燈火通明。
墨府,前院正廳中,
周聞融一身綠色官服,面容凝重,卻難掩急切,惺惺作態地拱手道:“墨老太爺,此事,您可得為芋可做主啊!”
端坐於上首處的墨老太爺,此刻雙目微闔,雙手交疊在黃花梨雕龍柺杖上。
“墨老!”周聞融看著無動於衷的墨老太爺,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踱步,“墨老!您倒是說句話呀!”
他側目一瞥,周芋可心領神會,立刻抽出一方繡花手帕,輕柔地輕拭眼角,
她帶著哭腔:“父親,依孩兒之見,咱兩家的婚約...還是就此作罷吧。”
周聞融眉頭緊鎖:“這怎麼行?”
他攬住周芋可的肩,眼中盡是憐惜:“我可憐的女兒,是為父無能,讓你受了委屈。”
他轉而怒目圓瞪,直視墨老太爺:“想來是咱們周家自不量力,厚著臉高攀了,人家壓根兒就沒把咱們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