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覓得好人家,便要知書識禮。”
“記不住宮規?老奴有一法子: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今日先謄抄五十遍,明日若能一字不落背出,方可學其他。”
喬錦欣深吸數口氣,內心五味雜陳,她必須想辦法出去,想辦法得到墨硯舟或是趙黎川的青睞。
為了往後的榮華富貴,她只得咬牙堅持。
不就是抄宮規嗎?總比捱打的強。
思及此,她以手帕輕拭眼角,“好,我抄便是。”
方姨淡淡掃她一眼,轉身離開挽月宮,身影消失於長廊盡頭。
今日冬至,喬惜提前結束了早朝,步履匆匆往天啟宮行去。
“陛下!”
喬惜駐足回身,冷冷地:“有事?”
“還生氣呢?”
墨硯舟墨硯舟伸手欲牽,喬惜迅速抽回,陰陽怪氣:“孤如何敢生墨相大人的氣?若無其他事,孤先回宮了。”
話完,喬惜轉身,未再回頭,徑直上了御輦。
墨硯舟搖頭輕嘆,天祿上前,一臉戲謔:“喲~屬下還道這孤單落寞的身影是誰呢,原來是我家少主呀?”
他抬手在額頭搭了個涼棚,順著墨硯舟的視線看過去:“這是看什麼呢?”
他略作驚訝狀:“呀~前面那不是陛下的御輦嗎?咋的啦?吵架了?”
他摩挲著下巴,略加思索,嘴裡喋喋不休:“還真是吵架了呀?看樣子,您的小野貓氣性還挺大呀?”
看著墨硯舟愈發沉鬱的臉,他幸災樂禍道:“屬下還是頭一回見少主吃癟,您這小野貓果然非同凡響,屬下喜歡!”
“喜歡?”
一道讓人不寒而慄,猶如從地獄傳來的聲音,在天祿耳畔響起,天祿暗暗縮了縮脖子,嚥下口水,立時噤聲。
墨硯舟冷哼一聲,揮袖離去。
天祿輕拍了拍嘴唇,小聲嘀咕:“臭嘴,臭嘴!慣會惹禍!”躡手躡腳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