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
天祿忙拉著他,面上堆滿笑意:“別介呀,愚兄就是開個玩笑,陛下的事就是我的事,走走走,我們快些去。”
鳳儀宮,主殿內,柔和的光線透過窗欞,映照在精緻的木製茶几上。
福達公公為墨硯舟與趙黎川奉上兩盞熱茶,隨即退至門外守候。
“硯舟,你在擔心她?”
墨硯舟低垂著眸子,不置可否:“陛下有話直說便是。”
趙黎川端起茶盞,輕啜一口,目光透過茶霧,凝視著墨硯舟:“方才之事,硯舟覺得她是有心,還是無意?”
“其實陛下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又何須再問?”墨硯舟的語氣平和,卻暗含著不易察覺的疏離。
趙黎川輕笑,眼中閃過複雜的情緒:“看來,硯舟對寡人也存了怨?”
“你也覺得是寡人做錯了?”
墨硯舟淡淡搖首:“立場不同罷了,何來對錯之分?”
趙黎川眼神倏地轉冷,聲音中帶著一絲寒意:“你可是忘了,她做過什麼?”
墨硯舟輕嘆,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當年之事,或許另有隱情也未可知。”
“噔!”趙黎川將茶盞重重地放回桌上,茶水濺起,聲音在靜謐的殿內顯得格外響亮:“寡人親眼所見,又豈會有假?”
“寡人奉勸你,切莫被她溫順的表象迷惑了雙眼,她為人如何,想必不用寡人提醒你吧?”
墨硯舟不再多言,心中卻沒有半分猶豫,他堅定地認為,或許一開始,他們就錯了。
這份恨意,多年以來,早已成為趙黎川心中不可磨滅的信念更確切地說,是執念。
正是這份執念,才得以支撐他走到現在。
就在這時,福達公公從門口緩步走來,弓著身子:“主子,小皮公公回來,向您借鳳輦一用。”
趙黎川淡淡頷首。
話不投機半句多,墨硯舟緩緩站起身,向趙黎川行了一禮:“既如此,臣也回了。”
趙黎川輕扯嘴角,笑容淡薄,不達眼底:“嗯,是該回了。”
墨硯舟轉身,疾步離開主殿,身影在光影中逐漸遠去。
趙黎川凝視著墨硯舟漸行漸遠的背影,輕聲開口:“福達,硯舟變了。”
福達公公側首,望著那道遠去的身影,思慮良久,極為認同:“是,長高了不少。”
趙黎川詫異地回眸,望向福達的眼中露出一絲惋惜:“你是何時瞎的?”
“主子您...”
趙黎川單手扶額,嘆息道:“若是無用,便摘了吧。”
福達慌忙搖頭,連連擺手:“能用能用!”
趙黎川無奈地揮揮手:“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