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東宮。
“傳陛下口諭~”
一個太監站在門口,太子及一干下人跪在一旁。
“朕觀太子幡然醒悟,近日在東宮靜心學習,心態平穩,朕心甚悅,現解除太子禁足,令午後前往御書房處理國事。”
李哲睿恭聲回覆,“兒臣領旨”
太監唸完之後,立刻走上前將太子扶起,小聲說道。
“恭喜太子殿下,陛下這是已經原諒您了,下午就可以繼續幫忙處理國事。”
李哲睿站起身,目光看向身後的隨從。
“看賞”
“多謝殿下~”
太監拿到賞錢當即離開,沒有再做逗留,這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的收入來源。
李哲睿轉過身,臉上露出狂喜,被禁足十天已經快要令他崩潰,現在終於解除了。
陛下令他下午去處理奏摺,這就意味著他的太子之位保住了,再沒有因此事被廢掉的危險。
思慮片刻,李哲睿當即喊道。
“來人,沐浴更衣。”
現在身上滿是酒氣,絕不能以這樣的狀態去面見陛下,否則他一定會再次發火。
“是”,一眾侍女領命離開下去準備。
淮王府。
李飛白和流蘇在一處巨大的空地上合練玉女素心劍法,此劍法是玉女心經上所記載,需男女二人合練才能發揮出巨大威力。
經過多日的修煉,他們不僅內功修為大為精進,劍法也提升很多。
流蘇所展現出來的‘武功天賦’更是讓李飛白大為震撼,短短數日,便能有如此快的進步,合練劍法的時候,沒有一次錯誤。
不得不說,她很大膽,若不是這麼長時間的鋪墊,恐怕李飛白很輕易就能發現不對勁。
流蘇現在已經下意識將心思放在他身上,一心考慮如何快速提升李飛白的實力,和展現自己的天賦,任務已經不知不覺從她心中慢慢淡化。
昨天給公公回信,她並沒有提及和李飛白合練武功之事,僅僅回覆一切如舊,沒有發現其他事情。
這種行為她從未有過,也未敢想過。
內心的感覺有些不安,又有些刺激,以至於白天總是心神不寧,練習劍法也不似前幾日那般流暢。
這樣反而讓李飛白更加相信她是初學者,安慰道。
“後面的劍法的確難了許多,不著急,我們慢慢來,感覺累了可以先休息一下。”
流蘇將心思收回,盡數放在眼前,輕輕搖了搖頭道。
“不累,練功要緊。”
此時兩人的心思各不相同,想的都是對方的安危,這也是合練武功的最初原因。
李飛白走上前拉住她的手道。
“放心,一切有我,我不會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流蘇將頭慢慢靠在他的肩膀上,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習慣了這個動作。
“如果有一天,我會死呢?”
李飛白幾乎不假思索的回道,“那我即使拼了性命也要救你”
“如果無家可歸呢?”
“那就浪跡天涯!”
兩人的話就像隨口說說,又像預示著後面可能發生的大事,各自心中閃過無數的念頭,彷彿是如何活下去的計劃。
午後,皇宮。
御書房。
太子李哲睿批著奏摺,皇帝躺在一旁的軟榻之上,時不時傳出一聲咳嗽,肖寂站在一旁寸步不離。
他們都知道,皇帝的生命已經快到盡頭。
“咳咳,哲睿,這些日子你已經非常熟悉朝政和如何批閱奏摺,從明天開始可以代理朝政了。”
李哲睿猛然一驚,內心狂喜,但表面上十分恭敬的說道。
“兒臣領旨。”
李景兆又咳了兩聲,緩了一口氣繼續道。
“你的幾個弟弟我等會下旨命他們回到各自的封地,沒有旨意不準回京,以後你就可以安穩的坐在龍椅之上,肖寂會幫你。”
李哲睿看了一眼旁邊的老太監,然後故作難過。
“父皇”
“好了,忙完了就回去歇息,為明天代理朝政好好準備一下。”
“是,父皇。”
李哲睿從御書房離開,回到東宮,心情是無比的高興,明天就能代理朝政,離目標又近一步。
只要等到那一天,就再也不用偽裝,可以盡情釋放心中的壓抑,沒人能夠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