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縣街頭。
安瑞錦被壓在刑場之上,雙腿跪下,身穿囚服,已經完全沒有了前日的颯爽英姿。
嚴永昌坐在主位,目光掃視著場下的百姓,試圖從中找到殺害自己兒子的兇手。
為此,他還請了數十個內勁高手埋伏在周圍,為的就是將兇手徹底困死在這。
但是,沒有一個人有異常的動作。
他忽然想明白了,這次的陷阱十分明顯,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對方作為一個高手,自然知道其中的奧秘。
嚴永昌十分可惜的嘆了一聲,“看來對方是不會來了,倒是毀了小安這麼好的一個苗子。”
身旁的縣丞並不明白這個‘好苗子’的真正意思,只能點頭稱是。
此人正是衛平的父親,衛同光。
嚴永昌將手中的令牌隨手扔出。
隨著落地的聲音響起,劊子手喝了一大口酒水,然後噴在手中的大刀之上。
就在他即將準備砍下時,張強和李良突然從人群中衝出來面朝嚴永昌跪在刑場上。
“大人稍等”
然而就在兩人準備說話時,安瑞錦卻對他們堅定的搖了搖頭。
看到她的動作,兩人面色複雜,不知如何是好。
安瑞錦現在已經想通了,縣令無非是想找一個人洩憤,而自己正好撞在了槍口上。
她以前就對嚴耀澤的行徑深惡痛絕,這次杜宇將對方殺死她內心十分開心,為華陽縣那些被他迫害過的少女開心。
從小安瑞錦的父親就教育她心存正義懲惡揚善,但她卻對嚴耀澤的行為無可奈何,縣令的權利讓她沒有一點辦法。
安瑞錦對自己低弱的實力感到懊惱。
然而這次杜宇的行為讓她內心徹底解放,可以說是完成了她想做而做不到的事。
即便縣令將罪狀安在她頭上又如何,就當是她本人做的又如何?
就讓她替杜宇去死又如何!
臺上。
嚴永昌見到兩人跪在刑場上頓時臉色鐵青,對他們的突然出現十分憤怒。
“張強李良,你們想幹什麼?!”
一句話將兩人的注意力拉回現實。
李良渾身顫抖冷汗直流,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邊是憤怒的縣令,另一邊是安瑞錦決然的眼神。
張強看著安瑞錦的表情,已經知道她的想法,深深嘆了口氣道。
“大人,我們只是想最後送安捕頭一程。”
李良聞言瘋狂點頭,他的膽子不允許他做出更多的動作。
嚴永昌的臉色恢復不少,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們快點。
畢竟和安瑞錦是同事一場,而且還是他們的頭兒,這樣的行為可以理解。
“安頭兒,你”
張強想說點什麼,但聲音已經開始哽咽。
李良更是泣不成聲。
平時有事都是安瑞錦替他們兜著,關鍵時刻這兩人也是沒有令她失望,雖然並不能救下她,但心意已經感受到了。
“你們快回去吧,不用管我,既然已經決定,我就絕不會改變,還請幫忙照顧一下我爹。”
“頭兒,你放心,我們絕對會照看好安先生”,張強重重的點頭。
兩人被拉開,劊子手繼續行刑。
就在此時,一道身影突然衝到刑場臺下大喊,“錦兒,你們放開我女兒,她不是兇手!”
來人正是安瑞錦的父親,安成業。
他剛喊出一聲,立刻有人將他拉到外面。
“爹”
安瑞錦一邊哭泣一邊搖頭,欲阻止對方再次上前。
嚴永昌大喊道,“行刑!”
劊子手高高揚起手中大刀,猛然落下。
砰!
哐當!
大刀落地的聲音響起,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在刑場中央。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殺不了她!”
安瑞錦抬起頭看向旁邊,眸光閃爍,此時,那道身影如同星辰般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杜宇這次裝逼裝的十分到位。
這和身穿金甲聖衣腳踏七彩祥雲的猴子有何區別?區別就是他不是猴子。
“是他?!”
嚴永昌雙眼睜大,此刻終於明白過來,原來真正的兇手是曾經被抓進大牢中一次的杜宇。
“給我抓住他!”,嚴永昌立刻下令。
早已隱藏在附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