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陽縣。
福威鏢局。
司空池站在大門處,滿臉呆滯的看著裡面的一切。
遍地都是殘肢斷臂,血肉到處都是,空氣中滿滿的血腥味,令人忍不住作嘔。
他心驚膽戰的走向裡面,之前見過的鏢師全都倒在血泊之中,沒有一個人活下來。
“太殘忍了,簡直就是畜生,如此多的生命,老人、女人、小孩,一個都沒放過。”
司空池的雙手失控般的抖動,明顯已經壓制不住內心的怒火。
議事大廳,隱蔽的角落中躺著一個人,似乎還沒有斷氣。
司空池見狀極快的速度跑了過去,定睛一看,正是柯運恆無疑。
他伸出拳頭欲說什麼,但口中不停冒出鮮血,並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下一秒直愣愣的倒在地上,再沒有動彈。
司空池的目光被他的拳頭吸引,裡面明顯藏有什麼東西,沒有握緊。
掰開手指,一個木質令牌出現在視線中。
司空池拿起令牌檢視, 一個‘興’字赫然出現在上面。
他皺眉思索,“這難道是那人的身份令牌?一個興字又能代表什麼呢?”
司空池沒想明白,他決定將東西帶回去給左高卓看看,他也許知道興字代表著什麼。
還有鏢局所發生的事,這個根本無法隱瞞,只是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住。
司空池深深嘆了口氣,將柯運恆的雙眼合上,隨後便跑向客棧。
杜宇隨著店小二來到客棧。
當他看到左高卓的狀態時十分驚訝,內勁七層的武者可沒那麼容易受傷,而且對方的樣子看起來更像是,中毒!
杜宇不由得想起昨天遇到的那兩個人,難道和他們有關?
“左總鏢頭,你這是怎麼回事?”
雖然有所懷疑,但還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杜公子,你來了”,左高卓虛弱的坐起身。
杜宇走過去將他扶起,“總鏢頭不用客氣,你身上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傷,能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嗎?”
左高卓深深嘆了口氣,隨後將兩人從彩票店離開之後的事一一講了出來。
杜宇聽完之後皺起眉頭,心中暗暗思索。
“一男一女,並且對方還扔出了金屬球爆發出煙霧,果然是昨天遇到的那兩人。”
收起心思繼續問道,“你知道他們的身份嗎?或者說以前見過嗎?”
左高卓搖了搖頭道。
“從來沒有見過,甚至連他們的姓名都不知道,那個女人剛開始託鏢時我們還在猶豫要不要接鏢,奈何她出了二百兩的鏢資。”
杜宇沉默了,這種事可以理解,畢竟她給的實在太多了。
司空池很快回來。
當他說出鏢局的慘狀之時,左高卓臉色鉅變,接著猛然噴出一口鮮血。
這件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家人、朋友、晚輩,還有半輩子的心血盡數毀於一旦。
沒有直接崩潰已經算他承受能力強。
然後司空池從懷中取出帶有‘興’字的令牌,並說明是從臨死時的柯運恆手中取出的。
左高卓頓時雙眼圓睜,銀牙緊咬,口中呢喃道。
“興隆鏢局!竟然是他們的人!”
杜宇聞言微微皺眉,似乎嗅到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司空池十分疑惑,好奇的問道,“興隆鏢局?你是說殺人者是其他鏢局的人?”
左高卓沉聲解釋道,“這枚令牌正是他們鏢局的東西,除了他們還能有誰,沒想到為了幾個生意,對方竟然殺我滿門,此仇不報我枉為人!”
他拳頭握緊,狠狠砸在床板上,若不是身體還在虛弱狀態,估計床板會被砸爛。
“興隆鏢局的位置在哪,等你恢復了我陪你一起去,勢必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左高卓撐著就要起身,“就在滎州府,我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現在就能出發。”
“等一下,你們先別急。”
杜宇出言打斷他們,“我覺得有可能不是興隆鏢局的人做的”
“怎麼可能呢?令牌都在這呢。”
“就是因為令牌在這我懷疑不是他們”,杜宇幫他們分析道,“正常來說,如果他們準備前來對你鏢局滅門,會隨身帶著令牌嗎?而且還如此湊巧的被其中一個鏢師拿到。”
兩人聞言陷入的思索,杜宇的話非常有道理,沒有人會